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633925" ["articleid"]=> string(6) "267965" ["chaptername"]=> string(32) "第5章 给自己取个名字吧" ["content"]=> string(8329) "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树下越听心里越毛躁,他突然很害怕,不是恐惧,不是惊吓,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虽然完全听不懂爷爷说的是什么,可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就如同秋季突如其来的大雨一样冰凉了全身!

刘老汉直起身笑而不语,他直勾勾看向前方夯土堆,眼中泛起冷色。

此刻那些不明来历的人已经将汽车停靠在了他们斜对面的城墙缺口处,车上的人开始从车斗里往下搬运一些物品。

夯土祭台在这座古城遗址的中央位置,整个古城遗址的占地面积约有70万平方米,古城四面都有残缺不全的城墙,墙厚约一点五米左右,高约七八米的样子,刘老汉和树下距离那些人约有一公里左右,因为在夜里,所以并未被人给注意到。

此刻刘老汉盯着前方的祭台突然沉默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直到夯土祭台上出现了三个人影,他才收回目光。

“第三件事,这件事你可以自己决定,不需要非做不可……”

树下此刻已经抽泣了起来,一向没心没肺的他,此时却已然哭成了泪人!

刘老汉看着相依为命十五年的孙子,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房子屋门地砖下有一本练气法门秘籍,你要有兴趣可以尝试修炼,虽不能成为飞天遁地的大能,延年益寿二百载却是不成问题的……”

树下此刻只有慌乱,并没有把爷爷所说的话当真,他只当是爷爷病了,他已经十五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明年就要去镇上读初中了,对于这种言论他怎么可能信以为真。

“只是修炼还需要灵石提供灵气,奈何这方世界灵石稀缺,很难寻觅,所以只能看你的机缘了,如若命中无此机缘,也无需强求,只需好好生活便可,毕竟在如今这方世界,普通人也可以活的有尊严,无需冒险逆天索求长生!”

刘老汉话罢,就见斜对面原本停靠在城墙缺口处的几辆卡车,车灯突然齐齐亮起,高高凸起的祭台刹那间便被昏黄的灯光笼罩!

刘老汉和树下齐齐向祭台方向看去,就见那些人正两人一组朝着祭台上方,向上搬运东西。

刘老汉眯眼看了一阵,他淡淡对树下说道:“你可以回去了,记住我对你说的,记住祭台上的那棵树,希望你能将炎氏一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树下眼中泪水翻涌,他死死抓住爷爷胳膊,试图将其控制住,将其带回家,再找个大夫来给爷爷看病,此刻他是真的认为爷爷是病了,如果放任他,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呢!

刘老汉看出了树下心思,他当然可以理解,在这个科学至上的世界,谁又能把他的话当真呢,不过没关系,以后他会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的!

就见刘老汉手臂轻轻一挥,树下便如同一片被风拂过的树叶,轻飘飘的被甩到了墙下。

树下惊疑不定的看向城墙上的爷爷,他哭花的脸上震惊不已,因为他刚刚很明显是从上面飘下来的,而不是掉落,那种感觉很奇妙。

刘老汉看着墙下的树下,树下看着墙上的爷爷,两人四目相对,有人双眼泛红,有人泪水涟涟!

还不等树下反应,刘老汉便绝然转身,轻轻一跃,跳到了城墙的另一边。

“给自己取个名字吧,这是咱们炎氏一族的传统,记住你姓炎!”

刘老汉隔着城墙对树下说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动。

树下回过神来,如同疯魔了一般又冲着城墙一边的缺口跑去,想着去追爷爷,抽泣声瞬间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只是没跑两步,就见大白从城墙上跳了下来,落在树下面前,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冲着树下恐吓。

树下见到如此的大白就是一愣,不过他也只是顿了顿,并不畏惧,也许他明白大白只是吓唬他而已,所以他不顾大白阻拦,想着从大白身旁绕过去,奔向缺口处。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却让树下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越过大白身边时,大白却是毫不心软的一嘴咬在了他的脚腕处。

鲜血顿时从脚腕处奔流而出,伤口很深。

接着大白拖着他的脚腕就是往后猛的一甩,他整个人顿时就被甩出去了三四米远。

这次是真的被摔了个七晕八素,和刚才被爷爷弄下来的感觉截然相反。

树下踉跄的爬起身还想再冲,可看到大白一脸凶狠的模样,他心底却又有些犯怵,此刻大白露出的雪白利齿上还沾着他脚腕的血水。

树下拿大白没有办法,他知道大白的厉害,尽管刚刚被大白咬烂了脚腕,但他清楚,大白还是收着力的。

看着丝毫不讲情面的大白,树下无助的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冲着墙的那头的爷爷哽咽嘶吼道:“爷爷,你啥时候回来?”

刘老汉还没走远,墙的另一边很快便回应道:“回不来了,好好照顾自己,乖,不哭了,记住爷爷说的话,别让爷爷失望!”

听爷爷说回不来了,树下刹那间又疯魔了起来,他连滚带爬的又朝着那个缺口跑了过去。

“大白,带他回去,好生保护他!”

刘老汉声音沙哑,隔着城墙对大白嘱咐了一声。

大白闻声,眼中同样闪过一丝不舍,但它没有犹豫,朝着奔来的树下便飞扑了过去,一脑袋便将树下给顶飞了。

再次摔倒在地的树下还没反应过来,大白便已经一嘴咬住他的衣领,如同拖死狗一样,拖着他朝河沟对岸家的方向走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树下被大白拖进了那间贫寒的泥土房子。

寂静的屋内抽泣声不断,而大白则是如同一条看门的土狗那样,安安静静卧在门口,原本明亮的眼睛却也多了几分迷离,心事重重的样子!

夯土祭台上,一群人终于将所需物品抬了上去,所有人此刻都凌乱的站在原地,仰着脖子在看月亮。

惊疑议论声不断,因为此刻,月亮周边的那一抹红色已经红的很明显了。

二爷站在粗大的枯树旁一言不发的抽着烟,张佛爷和周瓜皮则是拿着铁锹围着枯树挖个不停。

没一会儿功夫,枯树周围一圈便被二人挖出一个深约半米的小沟槽。

“二爷接下来怎么做?”

张佛爷提着铁锹边擦拭额头的汗珠边问道。

二爷走到沟槽前,朝着沟槽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问题,他将手里的烟头顺手弹飞,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怪异的月亮,他淡淡说道:“再等等……”

“等什么?”

周瓜皮一脸迷惑,他开口询问一声,只是今天的二爷似乎对他有意见,依旧没有搭理他,只是转身侧头看向了东边……

就听祭台下方传来一阵歌声,音调很怪,唱的词也听不懂,只是听着还不错,只是吟唱的人似乎嗓子不行,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二爷闻声走到祭台边缘,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就见一个老汉正弓着腰,昂着头也在看祭台上的他,只是嘴里并未停止吟唱……

今晚的月亮很亮,所以不用借助火把或者手电筒的光亮,二爷很快便看清了来者的模样,同样刘老汉也看清了二爷的样子。

“是炎叔吧,没想到我爸都去世好几年了,你身子骨还这么硬朗……”

二爷率先开口打招呼,他眼神冷漠,却陪着笑脸说道。

刘老汉闻声停止吟唱,转而是呵呵一笑。

“你是蒋家老二吧,我是真服了你们这一家子了,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非得把自己搞到断子绝孙才肯罢休?”

二爷平静无波的神情抽搐一下,皮笑肉不笑道:“我当年小,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但炎叔我是实在不敢忘,现在每每做噩梦都还能梦到你老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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