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633893" ["articleid"]=> string(6) "267962" ["chaptername"]=> string(35) "第3章 怎么又不满意了呢?" ["content"]=> string(6834) "

陆时锐从卫生间出来,去到顾稚的房间换了一套黑色丝绸睡袍,睡袍质地轻薄,显得他身材更加完美修长,穿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禁欲高冷感。

他下楼就听到厨房有响声,从楼道上还能瞧见厨房里女人忙碌的身影。

顾稚皱着眉在煎鸡蛋,不知是她能力的问题还是鸡蛋的问题,煎的两个蛋边上不仅焦了,整个煎蛋还特别散。

打的咖啡也是,最后一步出了错,忙活了半个小时的咖啡彻底毁了。

还有就是烤的吐司也干得不像样。

顾稚生气的将铲子往锅里砸了一下,觉得这一大早的什么都不顺心,但就在她扔出铲子那一秒,手就被攥住了,铲子重新回到手里,腰上也多了一只大手,肩上还搭上一个大脑袋。

“耐心点,怎么最近这么暴躁。”刚起床的陆时锐声音还很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顾稚耳边打转,她微乎其微的偏了偏头。

应该是刚睡醒的原因,陆时锐身上反而没有那种寒凉的冷漠,连声音都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意味的慵懒感。

人都容易犯贱,这一刻的顾稚觉得,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也不错。

但事实证明,一个人的想法只能叫妄念。

吃早餐的时候,顾稚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你昨晚和沈之愉又被拍到了,今早袁姐打电话过来说,照片压不下来是你的意思。”

“又”被拍到,一个星期前沈之愉回国,陆时锐接机照就上过热搜。

陆时锐咬了口焦了的鸡蛋,忽地皱了皱眉,看了眼脸色淡定无恙的顾稚,最终嘴里的解释变成了吊儿郎当的回应:“随便吧,反正我也不缺这么个绯闻。”

他说的习以为常,纵是顾稚想多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沉默的点了点头,便没了话。

陆时锐稍稍有点不满这人的反应,往后一靠,声音很冷的响起:“你说哪天要是传出咱俩的绯闻,我该怎么回应?”

“不可能。”顾稚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看着脸色微沉的男人轻声补充道:“我不会让这么一天发生的,你放心。”

一年多前,陆时锐就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绯闻,刚开始的时候顾稚还会仗着那会陆时锐的温柔小意恃宠而骄一下,到后来陆时锐的冷漠和无情刺伤了她,顾稚就渐渐麻木了。

到如今,他们能在一个餐桌上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论陆时锐的感情生活,甚至不带一丁点私人感情的为陆时锐着想,她把陆时锐和陆时锐的事业分得明明白白。

他们的关系本就上不得台面,顾稚亦不想成为陆时锐诸多绯闻里的一员。

看她这副模样,陆时锐突然觉得没劲透了,身体向前手肘撑在餐桌上,手心托着下巴,掀开薄薄的眼皮问她:“不问昨晚的事?”

昨天陆时锐参加的是朋友局,就是为沈家大小姐沈之愉接风洗尘。

衣服意外被酒保打湿,然后由沈之愉领着去酒店开的房间换洗。

实际上他是可以拒绝的,但在众人哄笑撮合中陆时锐还是无所谓的上去了。

当然了,沈之愉那么清高的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过界的举止来。

但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氛围似乎就变得暧昧不明。

陆时锐白衬衫上打湿了一片,红色的酒液像是稀释过的染色剂,把他的胸前浸染了一大片。

但这糟糕的场面非但没有让陆时锐狼狈分毫,反而因为他身上沉稳的气质和这看似不羁的形象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令人不自觉想要靠近慵懒痞气,这绝对引起了女人对男人不服输的征服欲。

陆时锐栗色的发色在灯光下透了点光,他肤色冷白,神情淡漠,一副谁也高攀不起的矜贵模样,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倨傲和魅力确实很吸引人。

沈之愉不论是身段长相还是家庭背景都极为优越,她从不缺乏追求者,但试想谁不为这样的陆时锐心动。

走上前,她将一张帕子递给陆时锐。

男人高,沈之愉需要仰着头看他,眼里的光炽热而矜持,他们的距离说不上有多近,但绝对超过了一个安全范围。

陆时锐盯着沈之愉的嘴唇,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记起了那个盛夏,遮云蔽日的香樟树下,沈之愉踮脚吻过来的举动。

陆时锐猛地后退了两步,甚至没有接过沈之愉手里拿着的帕子,抿着唇,眉心紧蹙。

沈之愉微怔,随后不死心的上前,温柔的声线里透露着女孩子特有的不可言说的羞涩和勇敢:“时锐,我想重新追求你,可以吗?当年我一走了之,真的很后悔。”

陆时锐不知道她有多后悔,但自己现在是挺后悔的。

黏腻恶心的酒不仅是浸湿了他的衣服,还贴在他的肌肤上。

有选择性洁癖的陆大少显得十分地烦躁。

他没在沈之愉的房间里多呆,前后不过五分钟便走了出去,坐电梯到了顶楼,人脸识别走进了这一层唯一的总统套房,然后打电话叫顾稚送一套女士的换洗衣物过来。

顾稚看了眼置物台上还放着的购物袋,里面是一条崭新的雾霾蓝的吊带长裙,吊牌还没拆,是陆时锐的时尚团队每个季度送过来的新品。

顾稚眼睛突然有点刺疼,却下意识对着陆时锐露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你是想和我聊聊关于如何追求沈小姐这件事吗?或者是想让我帮忙出谋划策?亦或者让我知晓你们之间的暧昧过程,好叫我时刻准备着为你们曝光恋情?”

陆时锐嘴角的笑变得僵硬,冷冷喊她:“顾稚。”警告意味十足。

顾稚突然没了胃口,她放下刀叉,抬起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继续道:“就算我问了,答案有什么不同吗?”

沈之愉依旧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

他们就算马上结婚领证,顾稚都不会惊讶一下。

何必呢?就因为顾稚喜欢过陆时锐,就因为顾稚不过是他的一个床伴,所以连这点体面也不给顾稚吗?

那么明码标价的事情,顾稚终于做到了进退有度,怎么陆时锐又不满意了呢?

他看起来那么愤怒,看顾稚的目光那么地憎恶,顾稚眼里突然涌起一阵热气。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她怎么又顶嘴了呢?

对上陆时锐冷漠阴鸷的眉眼,顾稚心里生出害怕,她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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