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618776" ["articleid"]=> string(6) "266156"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5章 姐可不是软柿子" ["content"]=> string(7563) "

手上端着一盅鸡汤的顾大嫂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妇人,生得高壮,皮肤略显黝黑。但是胖胖的脸蛋上总是挂着亲切的笑容,叫人看了十分亲切。虽然她常年在厨房做事,但是衣衫没有半点污渍,看得出是个爽利人。

顾大嫂将汤盅放在小桌上,转过头对张荞说:“阿弥陀佛,我就说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庇佑小姐平安无事的,小姐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

张荞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叶芸其是否铁了心寻死,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张荞,这是命运的安排。

她张荞活了半辈子,遇上任何困难从来没想过要放弃自己。她要勇敢地活下去,带着父母那份好好活。哪怕她现在处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哪怕未来发生任何不确定的事。

所以,先吃饱再说!

“哇!好香啊!”张荞迫不及待地揭开了盅盖,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只不过这古代的鸡可能过于纯天然,这油亮亮的汤看得张荞太有负罪感了。

算了,这个叶芸其病了一遭本来就要补补,而且她这么瘦,多吃点也没什么。

看着叶芸其拿着汤匙认真地吃着鸡汤,顾大嫂目光透出满满的慈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小姐这次病好之后,似乎开朗了一些。

“对了,顾嫂,不是说还有从江南带过来的小玩意嘛,我想看一看呢!”张荞一脸天真烂漫。

叶芸其今年刚及笄,换算到现代的年龄顶多十六,张荞觉得还是走单纯可爱傻白甜路线比较好。

“哦哦,对了,我给忘了!在阿财那,他不方便送来小姐厢房,我去院子里拿!”

顾大嫂说着走出房间,不一会和刚抓完药回来的梦竹一起进来,手里抱着一个颇有份量的木箱。

屋子里四个女人都齐了,都想看看来自故乡江南的物件,以解思乡之情。

梦竹刚把箱子打开,众人还没来得及看看箱子里的东西,院子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姐姐,这大白天的院子里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

“谁知道啊,该不会趁大姐身子不好,偷懒休息去了吧。”

这两个八卦的人说完还一起大笑起来。张荞无语极了,不是说古代女子含蓄嘛,站在人家地盘说人家坏话,现代人都不这么做事的好吧。

“糟了,二小姐和三小姐来了!”梦竹露出一副马上要去见鬼的表情。

张荞猜测应该是叶芸其的两个妹妹来了。只不过这梦竹也太夸张了吧,她俩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来就来呗,她们估计就是出于礼数过来看看我,有什么好慌张的。”

忆菊面露难色,说到:“小姐您有所不知,二小姐和三小姐向来爱欺负您。您因为是长姐的缘故每每忍让,常常委屈了自己,暗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让她们进来,你们放心,你们小姐我可不是软柿子!”

开玩笑,她张荞在现代都快三十了。工作的时候是人是鬼见得太多了,难道还能被两个黄毛丫头吓到不成。

正说着,走进来两个年轻姑娘。

一个穿着艳粉色的纱裙,一个穿着翠兰色纱裙,头上是满头珠翠,脸上化着浓浓的妆。

不得不说,这俩姑娘就是缩小版的二夫人。从长相到品味如出一辙,像到去做亲子鉴定估计都会被人赶出来。

客观说她俩除了皮肤黝黑了些其实长得还行,就是年纪轻轻这穿衣品味和化妆技术都不太好。

对了,梦竹她们不是说她的行李箱也在吗,里面应该有她全部的化妆品,要不给这俩姐妹改个妆?

瑞芝见她长姐看到她们不仅毫无反应还上下打量她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拉着姐姐瑞灵径自坐下,趾高气昂地对张荞说:“长姐,我们姐妹俩特意前来探望,连口茶也不赏我们一杯,是不是太失礼了。”

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还先发制人了。

张荞冷笑一声:“你作为妹妹,见到长姐不行礼问候,明知我病着还在这发难,你的礼数又在哪?还有,这是我的院子。我并没有请妹妹们进来,你们却犹如出入无人之境,这不叫失礼吗?”

瑞芝倒吸了一口气,这叶芸其生场病倒是生得性情大变了。换作平日,自己这样说,她早就赔笑倒茶了,哪似今日这般牙尖嘴利的。

她姐姐瑞灵倒是个有心机的,见情况不对,赔笑到:“长姐,瑞芝跟你说笑呢。我们是得知长姐苏醒,专程前来探望,不知长姐身体如何了。”

张荞得出结论,这姐妹俩,一个刁蛮一个绿茶。

“托妹妹们的福,已无大碍。”

瑞芝见自家姐姐对叶芸其又是赔笑又是问候的,更生气了。

才进门叶芸其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要是咽得下这口气就不是她了。

叶瑞芝轻蔑地笑了笑:“长姐,妹妹礼数不周,您训斥了我一定谨遵教诲。这个事出了我们姐妹闺阁,也无人知晓。倒是……”

她顿了顿,故意叹了口气:“倒是长姐此番因为拒婚投水,闹得寅州城人尽皆知。娘前两天去参加聚会,多番被人问起,真是颜面扫地。这么看有些人也许知礼,但不一定懂事呢。”

张荞对遇事寻死这种做法也是很不赞同,但这时也不能让这死丫头占了上风。

“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姐姐那日是看院子里凌霄开得正好,在院子里赏花。不巧手绢落入池子里,我心急去捡,这才不慎落水。旁人不知情乱嚼舌根也就罢了,妹妹们可别以讹传讹才好。

不过妹妹刚才倒是提醒长姐了,闺阁中的事照理传不出去。我这番落水,又怎会传得满城风雨。看来我得禀告父亲,好生查查我们府里谁是多嘴之人。”

哼!甩锅谁不会,古代又没摄像头,谁知道我怎么掉进池子里的。

至于传言,估计多半是这姐妹俩外传的。古代阶级森严,下人哪敢出去说主人八卦。

再说就算不是她俩说的,那也证明下人没管好,那就是叶氏这个女主人失职。总之这锅甩给这母女三个就对了,谁让她们巴巴跑过来,先撩者贱!

瑞灵一看这形势,和叶芸其唇枪舌剑一番,自己妹妹不但没占上风,还被反将了一军。

于是她不得不开口:“长姐既然不是因为拒婚投水,我们就放心了,毕竟还等着喝长姐的喜酒呢。少禹哥虽说无法考取功名,但是梁家家底丰厚,长姐嫁过去也是衣食无忧的。”

“就是,长姐,人各有命。嫁作商人妇,穿金戴银有什么不好,何必心比天高,难不成要争个诰命?”瑞芝用手帕捂住嘴,嗤笑起来。

张荞已经实在没有耐心听她俩絮絮叨叨了,起身送客:“妹妹说得是,嫁作商人妇也没什么不好。两位妹妹如花似玉,提亲的人家必是踏破了门楣,我就等着成为诰命夫人的长姐沾沾光了。

我身子也才刚好,这会乏了要休息,妹妹们自便!”

说着张荞往床榻走去。叶瑞灵和叶瑞芝一番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不得劲,于是悻悻告辞。

终于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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