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92525" ["articleid"]=> string(6) "263511" ["chaptername"]=> string(33) "第08章 自己做自己的盾牌" ["content"]=> string(9926) "
【叫,叫魂儿呢!】
常璇走的不快,一面看着弹幕,一面顺着声音走过去。
是刘佳氏那边的新来的丫鬟,
因为刚入了五爷府上,竟是认不得路,就知道有一位格格可能能做主,所以就急急忙忙的寻来了。
“格格,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家主子流血了。”那丫鬟看见常璇像是找见了救星一样,
“淮安。押着人,同我一起过去看看。爷回来了么?”常璇犹豫了一下,看着一旁的淮安问道,
“还没。”淮安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一边将手中的伞交给常璇,上前三两下就将丫鬟给扭送了起来,跟在常璇身后。
三人,不需多少时候就已经来了刘佳氏的小院,吵吵嚷嚷的,已经是一团乱。
常璇大步进去。
刘佳氏瘫倒在太师椅上面,只穿了一身里衣,发丝缭乱,脸色苍白,额头上面豆大的汗珠,
一双眼睛眯瞪着,见常璇进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去,把你们主子抱到床上去。去,两个人出府去请郎中,遥知,你去前头,看看爷留了人没,叫他进宫去,就说府上有些事儿,请爷速回。”
看着太师椅上面的血迹,再看看裤子上面的,
常璇当下抬起来刘佳氏的手腕,把了脉,做着决定。
七个月的肚子,这人微微的颤抖,薄唇一张一合的说不出来一个字。就她的判断,
怕是拖不了多久,可能要强行生产,这个时代的医术到哪一步她不能确定,
只靠着她本身有的医术,她知道,这个胎没法保,只能生,
可……她不可能帮她生,
找大夫,产婆,奶娘这些她只能安排下去,再多的也就是帮她把该叫的人给叫回来,
再多的,她坐不了。这个人,昨日还想着将自己逼入绝境,今日让她帮她,她实在是做不到。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出手。
况且,原主可不会医术,帮了她,她要作何解释?她可没有什么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美德。
很快,人被抱上了床,大夫也请了过来。
也还算这里的丫头们懂事,请来的人还带着产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常璇站在外头,听着屋子里头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看着站在门口的郎中,她知道,在意礼数,他们不能随意进去,不过这不重要,里边不是有产婆么?
况且,她请来了,便谁也不能说她一句什么。
“怎么样了?”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屋子里头还是杂乱的很,也没传出什么消息,常璇不住的问着。
“这位小主,还要等等,那位贵人用不上力气。”一个产婆隔着门廊说道。
常璇应了一声,看着最初去叫她的丫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动了胎气。”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进不得屋子里伺候。”丫鬟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早就没了理智。
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没什么用的话语。
“谁,谁伺候的今日。”常璇深吸一口气,看着一院子里的人问道。
“是奴婢。”一个丫鬟跑过来,给常璇福了福礼数,不随意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常璇问着。
之前,五爷带回来的太医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诊过脉的,胎位什么的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今日,就成这个样子了?
常璇不得不怀疑这其中的问题。
刘佳氏这样的人,她不得不往坏了想,直只有想到才能够防的住。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丫鬟道。
“你们侧福晋,今日的一应用品,吃食,全部封存待查。”常璇想着,吩咐道。
“是。”丫鬟看了一眼常璇,随便应下便退了下去。
常璇看在眼中,却并未在意,又不是她的奴才,她本来也不指望能帮上什么大忙。
她要做的不过是不袖手旁观,做个样子,让五爷拿不出话柄就是了,左右等到五爷回来,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圣母从来都不是她。
【男主呢?不会还没回来吧。】
【这……这不会要生了吧。】
【这也太快了吧?】
弹幕频频闪过,常璇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面,带上一抹忧愁的看着屋子,她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给她上一杯茶。
一旁淮安,也不过是安安静静的在她身旁的站着。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脚步声里夹杂着的低压的呜呜的叫声。
“不行,保不住,只能生。如今才七个月,万一有个什么,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屋子里,一个产婆出来,看着常璇问道。
胖胖的产婆,一双满是血的手悬在腰间,急急忙忙的看着常璇。
那一双手,距离常璇很近,好像她给不出来答案,那双手就要缠上一个人的脖子一样。
可是常璇坐不了主,她没那个资格。
刘佳氏是侧福晋,常璇是格格,与前者而言,后者是奴才,哪里有奴才做主子的主的,她能够在这儿出谋划策已然是情况特殊罢了。
“两个都要保。还请二位夫人尽力。”常璇不敢耽搁,忙说道。
能做产婆稳婆的,估摸着都是结过婚的。
“这,这妾身做不到。这才七个月,动了胎气,如今又是这般的情况,我不行。”产婆,稍微一犹豫便道。
常璇吞了口唾沫,站起来,看着产婆认真强调道:“必须要,都要保下来,这里是贝勒府,进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你只能服从。”
她不能决定舍弃谁,所以只能先这样都尽量保下来。
“这,妾身尽量。”良久,那产婆终究是道。
说着,忙转身进了屋子里,
没一会儿,又是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里头的声音越来越虚无,越发的听不出来。
“怎么回事?”
也正是这个时候,五爷从外头进来了,一双眸子里带着些寒意,话音里都是厌恶。
突然传进常璇的耳朵里,冷不丁的颤抖了一下。
叫五爷觉得常璇有些冷:“怎么,不多穿些。”说着,把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常璇的身上,
“谢爷挂念,也不知侧福晋怎么的就忽然动了胎气,奴才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好在爷回来了。”
常璇忙道,说着还一脸难为的样子,那样子,像是枯木逢春,特别的依赖五爷。
“难为你了。”
五爷道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同那郎中问了一些细节,郎中虽然一直在门口侯着,可到底是观察着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没问几句,五爷就叫胥甲又折回宫里去,去请太医,以及宫里头备下不时之需的产婆稳婆,包括奶嬷嬷。
吩咐了下去之后,两人就移步进了偏殿,
一位小太监捧着一身五爷的常服进来,
“伺候爷更衣。”
五爷看了一眼太监手中的衣服,挥手屏退了他,吩咐着常璇道。
常璇应下,
就见五爷伸开双臂,闭着眼睛站在她眼前,双腿并着,就好像一个衣服架子,特别完美。
常璇不禁吞了几口唾沫,手扣在了五爷的腰带上面,首先要将外裳脱去……
半个时辰后,
两人大步出来,院子里已经摆上了一些简单吃食。
五爷在宫里带了一天,水米未进,自然是饿了的。
“贝勒爷,不行,侧福晋身子弱,奴婢实在是无能,要是,要是有什么意外,是先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这个时候,又有一人出来问到,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宫里头来的人。来的倒是块,看来五爷这些日子,着实是得宠的。
“保孩子。”五爷毫不犹豫的说道。
说着,将一块糯米糕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常璇坐在五爷的对面,面上没什么变化,可心口上面却……
刀子不划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如果今日在里头的是自己,那五爷是不是也会像今日这般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保孩子三个字?
她知道,这般没有人权的封建社会,这个问题大多时候都是一个过场,很少有家主会选择女人,
在妾室上面更是不用选择,更何况五爷是个皇子,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且,刘佳氏本来就得了五爷的厌,胜算几率不大。那她自己呢?
有朝一日,她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她不敢去想。
她不能把这种选择拱手让给他人,谁都不行,她要强大起来,给自己做自己的盾牌。
靠着别人的怜惜,和宠爱来过日子,实在是过于虚无。
“怎么了。可是还冷?要不爷等着,你先回去?”五爷问道。
“还好,奴才陪着爷一起等着便是。”常璇挤出来一个笑容勉强的说道。
【女主,别心软,靠自己,男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弹幕飘过,常璇一下就被逗笑了,只是她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太多。
【女主,兔死狗烹,五爷就是狗,等着皇权到手,五爷就可以杀了吃肉了。】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狗狗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狗狗。】
【兔兔那么可爱,要麻辣才好吃。】
常璇不动神色的喝着茶水,一边看着已经偏离主题的弹幕。
“哇哇。”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两声虚弱的啼哭声。
实在是太低,低的让人一时间都无法确定是幻听,还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