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92499" ["articleid"]=> string(6) "263509"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2章 因果" ["content"]=> string(8543) "

西北,城外军帐内,沐将军手拿画扇眉头深锁,在军帐内来回踱步,八字胡须早已翘到了天上去。

“来人,那个逆女还没抓回来么”

报告,将军:“还没有”

“废物”,将军怒吼道。

谁能想到战场上指点百万雄兵的常胜将军,唯一搞不定的就是他女儿。只因他有愧于“她”。当年郢都之乱,若是他亲自去回去,妻子就不会为保护孩子惨死,歌儿就不会从小没有娘亲教养,也不会在火灾中毁容。后又因他要远征,只能将孩子放于家中。

不曾想这孩子确实在顽劣异常,五岁便扑倒白安王的幼子,还说要嫁给人家;七岁便伙同季凌候之孙季凌子轩偷偷拿走了皇帝私印,换了两斤酥糖;十二岁因为欲仙楼的年轻哥嫌她丑竟然决了河堤,水淹欲仙楼,死伤无数,皇帝震怒。

自己年迈阿爹只能跪在大殿三天三夜,自己妹妹也哭的几度昏倒,幸亏帝国相师空明,在大殿直言,“此女子为人间富贵花,不可毁之,恐影响大运,若能养于家,定能安邦定天下”。

皇帝看着堂下瘦弱且面容丑陋的孩子,心想如何能母仪天下,岂不是让皇室沦为笑柄,但又深知空明推演的本事。遂下令,将此女送去边关其父处,让其饱受边关苦楚以示惩罚,命其父严加管教,使其修身养性,带将军归朝,结成姻亲。

“将军咱家小姐回来了”,副将通传道。

一下子把将军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将军沐辰熙随手抄起军棍向帐外走去,刚掀开帐幕,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倒向怀中。

“歌儿,歌儿……”沐将军焦急呼唤着,怒气早都跑的九霄云外了,打横转身将沐酒歌抱入主帐内。

“去叫军医和小姐随行人员进来”。

人还未放到帐内卧榻,只听见将军严肃说道,“准备装多久,胡闹”。

怀中的沐酒歌眯起一只眼扫向四周,而后甜甜叫道:“阿父,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后日我们就要回京复职了,我禀明圣上自会处置宁远候,你何至于要搭上自己名声,以后回了朝,为父还要给你择个好夫婿,父亲活一天定不会让别人欺辱你,但父亲不在了总要有人照顾你才安心,你把自己名声弄烂了,将来谁还敢娶你”将军苦心说道。

沐酒歌从父亲怀中跳下,擦了擦头上的猪血,转头拿起伏案盘子内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一个转身,坐于将军主位,说道“我会料理好一切。父亲您就放宽心,就对外宣称我被宁远候府暗卫重伤,需要疗养,暂不能回京。我知道这次老皇帝这次叫我们回京,无非是您打了胜仗名望高涨,想找机会卸了您的兵权。”

阿父,您难道忘了,这些女将都是当年您赐给我的,作为我的暗卫。那时我刚被贬到西北,因水土不服,高热腹泻,因此我们只能在后方随粮草同行。

前方战事胶着,你的老对手耶雄奇便悄悄组建了一支赤羽军,偷袭我方粮草,断我方后路。那宁远侯当时兼任粮草押运左都统,竟弃粮而逃,若非这群女将拼死守护,若非小五为我挡了一箭,您怎么能取得那次胜利,女儿也早归西了。宁西风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女儿就算活寡了他,也不能解我心头只恨。

将军看着自己女儿那狠厉的神情,无奈重重叹了一口气。

且说宁西风被侯府小厮在门口发现时已经口吐白沫,双眼瞪得如铜铃,身体还在不停抽搐。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向内院跑去。不一会宁静黑漆漆的侯府,瞬间,人头攒动,宛如白昼。哭嚎声骤起,惊的侯府旁边树上的乌鸦都掉了几根羽毛。

宁侯爷震怒,命数名暗卫击杀分尸沐酒歌。

要说这沐酒歌和宁远侯府的恩怨,那可是剪不断理还乱。这导火索还要从前日辞行宴讲起,沐将军镇守边关十载,敌军闻之丧胆,不敢来犯,西城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皇帝感念沐将军辛劳,遂命沐将军回京就职,一家团聚,又感念皇后想念小九之情,定要带其一起回京,已结当年许下的诺言。故要宁远候准备辞行宴为沐将军送行,同时交接相关事宜。

辞行宴,席间觥筹交错,人头攒动,一片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这群中就有一人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双目终于锁定在一男子身上。只见那男子侧身躺在惜花螺纹的深棕色坐榻上,露着古铜色的胸膛,上面还带着几道似被猫抓过的划痕。左手拿起青玉方底的酒壶,仰头,酒水不偏不倚落入口中。那人左蹭右躲的来到男子身旁。低声嘟囔了几句。

男子歪歪扭扭的起身,旁边一脸谄媚相的小侍郎赶紧扶起。

“走”,呼啦啦一群人向后院走去。

沐酒歌这边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杯中酒,逗问着旁边的阿肆“你猜猜这杯中有多少滴酒,猜对了我给你洗一个月袜子,猜错了你给我洗如何?

”阿肆翻了个白眼......

“阿肆,小五呢,又到哪里疯去了?”

小五也是沐将军送给酒歌的贴身暗卫之一,当年赤羽军偷袭,她毅然决然挡在酒歌身前,身中双箭。随行的老军医说箭头有毒,要尽早拔除。可粮草队伍中并无麻沸散,那丫头就叼着一根木棍,整齐的牙齿印深深刻在木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她竟没吭一声。但由于草药匮乏,加之寒冬腊月,终落下了一身病痛。每逢雨雪,便夜不能寐,浑身盗汗疼痛,不能再上战场。自此酒歌就将其养在身边,沐将军也感念那丫头的恩情,遂让酒歌和小五结成异姓姐妹,待回京,让小五入沐家族谱,认作二小姐。

“小五姐,定是被你圈的太久了,出来了,肯定要好好逛逛”,阿肆回道。

沐酒歌身子一晃,酒杯顺势滑落,啪嚓——。

随即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后院响起。“啊——,畜生”

是小五,酒歌心中顿觉不安,对阿肆道:“快走。”

花园东北角的一个偏僻厢房内,一个铁骨铮铮娇女,早已被折磨的如同秋后的花朵惨败破落。眼神空洞,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依偎在墙角瑟瑟发抖,身披的外衣被如同被那千年蛀虫啃咬过一般千疮百孔。

酒歌一脚踢在床边男子胸口。那男子翻了两个跟头,头磕在桌角上,顿时起了拳头大小的肉包。旁边男子也顺势扑了过来,勾拳、侧身、横扫腿......。不一会这些人就都被沐酒歌踩在脚下。

“宁西风,你竟敢......,我宰了你”

“嗖——”的一声碧血软剑从沐酒歌腰间盘旋而出,犹如巨蟒般向宁西风咬去。

一个躲闪,几缕发丝飘然落下。

“住手,沐娘子,息怒”一个身着福锦袄,头戴红宝点缀金钗的妇人出现在门口。宁西风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躲到那妇人身后。

妇人掩嘴笑道:“沐娘子息怒,我儿原是喝醉了。你看这满院的女娘,哪个不比你家这丫头姿色高,定是她勾引在先。我深知沐娘子与这女子关系甚密,但沐娘子马上要回郢都了,想必与西风表哥的好事也将近,万不要因为一个小贱婢,破坏了你的婚事,或者我们也可以吃点哑巴亏,娶了她当个姨娘如何?”

“呸——,你个不要脸的老货,你儿子不要脸定是你教的,来人把这不知名姓的老货和他的腌臜儿子丢进粪槽。”

不一会屋里又多出六个人。宁西风和他的老母瞬间消失在屋内。屋外小丫头见事情不妙,赶忙去前头报信。

屋内酒歌赶忙上前护住墙角那只颤抖的雏鸟。

“没事的,姐姐在,放心,我定会叫他十倍奉还”。

沐将军和宁远侯听到这个消息,一个赶紧来到后院,一个赶忙救人。沐将军震怒誓要打断宁西风的腿,随即上书状告宁远侯教子无方,残害忠义将士。那边宁远侯看到粪池内自己的夫人和儿子更是觉得自己老脸都要丢尽了。

“胡闹,惹谁不行,非要惹那祖宗,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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