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92498" ["articleid"]=> string(6) "263509"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1章 惩治渣男" ["content"]=> string(6806) "

“歌儿快跑,别回头!”,滚滚浓烟中,红衣女子奋力一吼。

瞬间,万千火苗在风的催化下,犹如地狱魔爪般,发了疯似的撕扯女子的娇柔的身躯。在火光照耀下,浸满琥珀色花纹的泪珠从女子脸颊悄然滑落,芊芊玉手似乎还印刻着女儿脸颊的余温。

“轰”,玉楼倾塌,女子身躯终淹没在这火海中。

阿娘、阿娘....稚嫩的孩童还在青衣侍卫怀中奶声奶气的哭喊着,不知道何为死别,挥舞的小手似要抓住那渐行渐远的黄色光点。

小姐醒醒,红衣侍女轻摇。床上女子眉头深锁,额头鼻尖满是薄汗,双手紧握被角,似乎怕什么会从手中逃离。

终于床上女子睁开双眼,清冷的眸子望向侍女,侍女抬头刚触及女子的目光,扑通跪倒在地,头伏膝前,不敢再看第二眼。

只听头顶清脆婉转声音响起,“什么时辰了?”

“寅时”,侍女回答道。

“更衣,叫阿肆帐外等候”,女子回道。

待整理完毕,女子大步走出军帐外。红衣侍女也小步紧跟走出,微风拂过,虽是五月却偶感阵阵凉意。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出了一身汗?”,帐外侍女问道。

红衣侍女回道:“言不及思,克己职守。”

话说这天启建国不过十七载。若非南夏国君暴政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天启。据说当年南夏太子病重,已卧床半月有余,神志不清,口吐鲜血。而这南夏国君百里氏昏聩有余,竟听信相师淳于燕妖言,“东方‘心宿’微弱,乃需重筑龙心”。为保太子顺利度过此劫,竟下令将郢都城中全部五岁以下的孩子心剖出炼制回龙丹。

史书载南夏建国二百七十五年夏,雷声阵阵,大雨倾盆,城中哀嚎遍地,护城河水由青转绛。

民怨起,以北方季凌候为首的四方诸侯于南夏二百七十六年秋齐聚郢都“杀昏君,诛妖师”,百里国君与王后自刎于城内,相师小公子下落不明。

季凌候顺应天命而后登基,抚民心封贤臣,改国号为天启,旨在顺承天命,开启新纪元。以沐、白本家姓封异姓亲王和本家亲王同尊。同时迎娶沐家长女沐辰婉为后,并从北海移植百颗梧桐树于启祥宫,寓意有凤来仪,并诺天启皇后自沐出,以示皇恩浩荡。

刚才的红衣女子乃是皇后沐辰婉座下最得力的大丫鬟,而这红衣女子服侍之人正是这异姓亲王之一沐老王爷的幺孙女沐酒歌。

说话间沐酒歌已翻身上马,身着银色铠甲,头戴木槿云冠,一根玉簪横过再无多余头饰点缀,脚踩祥云秀样的白色皮制长靴,一袭青衣随风舞动。

回首只见新月眉微挑,月半银色蝴蝶面具下樱桃朱唇轻启,对着红衣女子说道: “思魚莫要告诉将军,小爷回头给你带糯米软酪”,随机来了一个飞吻,就驾马西去,只留下小枣马哀怨的嘶鸣声。

旁边的侍女哪见过这阵仗,都羞红了小脸。郢都城内的小娘子哪个不如弱柳扶风,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而马上之人却如此肆意洒脱,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坏了,小姐定是去找宁远候之子报仇去了”,思魚大喊快叫将军。

西北,望归楼内一少年还在温柔乡中不知天地为何物,“嘭”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屋内女子惊呼。屋内男子也被这双重声音吓得一惊,跳起三尺高。

男子转头向门外看去,眼见白衣女子一只手扶在腰间,另一只手扶在额头,后面跟着几个身着黑灰色铠甲的女将。

那女子口里还在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又温柔一笑道: “阿肆绑起来”。

男子怒目圆睁大喊:“沐酒歌,你敢,我姑母是宸妃,表哥可是太子!”

男子放下长衫,刚准备与之搏斗,可身上却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软绵绵的倒下,三下五除二就被反手绑了起来,趴在地上。

“宁西风,我沐家保家卫国,军中女将岂是你可调戏侮辱的!”,女子声音轻柔却浸满寒意,头顶压迫的气息竟然比那寒冬腊月的地面还要寒冷三分。

男子怒吼:“沐酒歌,你个丑八怪,别以为你带着面具,就能糊弄众人,你还指望皇家会接受你这个丑妇,粗鄙丑陋,我能看上你手下的小妞,你该替她庆幸,跟着你莫不是要一辈子嫁不出去。”

“不知悔改,都带上来,我们今天送宁公子一份大礼”

只见望归楼里各色“沉鱼吓雁,闭月熏花”的美人都被带了进来。

阿肆道:“你们在花楼里面早已经过气,如今更是被当成现任花魁巡街的马匹,匍匐拉车。此刻就有个翻身的好机会,服侍好了宁公子,我们小姐自会给你们重金让你们好好过完后半生,若是谁有幸能怀个小公子,没准这小公子将来还能继承宁远侯爵位。”

正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些女娘们,年纪轻轻就落入这里,过了五六年撒金吐雾的神仙日子,瞬间跌落神坛,忍受不了这种落差,悬梁投湖的大有人在,剩下那部分人不过是苟延残喘,空耗余生罢了。如今得了这个魁梧健硕的俏公子,还有人给重金。她们巴不得如此。

“等等,把这个药丸给他服下去,顺便把我的笔墨纸砚拿上来”,沐酒歌道。

一会,眼见白衣女子在这边挥毫笔墨,宁远候公子在那边挥汗如雨,一幅幅香艳图活灵活现的展于扇子上。

“大功告成。”

“那宁远候公子已经口吐白沫昏过去了,小姐怎么办?” 阿肆问道。

没声音,抬头一看,自己小姐还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阿肆,脸黑咬牙又问,“小姐……”

女子轻咳,回道:“送到宁远侯府门口,对了,把这一百零一把扇子送给下面扇子工坊临摹,哎呀!好东西要分享。”

对头阿肆又说道:“别把原稿给我丢了!”。

此刻,女子还不知道房间悬梁东侧花帘后,一主一仆观摩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主子虽看不见面容,却一身煞气。仆从在旁边捂嘴偷乐,一个仰头差点栽了个嘴啃葱。幸亏被这名身着紫金黑袄,带黑莲花面具的人一把捞起。

主仆相视,仆从瞬间憋住笑脸。男子在仆从耳边嘀咕了几句,仆从立即飞檐跳跃,瞬间消失在刚破晓的晨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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