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60918" ["articleid"]=> string(6) "259779"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2章 九龙出,帝棺现" ["content"]=> string(12250) "

砰!一声惊雷炸响,霎时间鸟走兽散。

子夜时分,一声剧烈的闷响炸开,只见月夜下树影婆娑的大半个山坡宛如一块破布匹,硬生生被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道直接掀了开来。

山石泥土里正裹挟三个人影往山脚滚落,正是杨自在和老胡以及王胖子三人。

王胖子吃力的掏出一柄伞状模样的武器,拉过老胡带着杨自在竞是腾空而起,这竟是一件特制的机关伞。

“不好!”

刚从泥土里脱身不久,胖子怒骂一声,三人逃出墓室却好景不长,只听哗啦一声,伞面被流石破开,三人一齐重重砸向了泥土里。

一声坚实厚重的闷哼传来,老胡起身周身散发一道道罡气,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半山腰,心想按照那位雇主所言,此处应该是这洞天里九处机缘之中最为安稳的才是,而眼下的这般景象却让他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月夜下,无数道红光从泥土中迸发刺破长空,天空中同时显现无数晦涩符文,仿佛要竭力掩盖这一切,伴随每一个呼吸,大约就有一个符文失去光泽化作流星落下。

泥土的味道充斥整个大脑,轻微的窒息感让杨自在瞬间清醒连忙将头从泥土里刨了出来:“那是什么!”

杨自在见无数繁星化作银河接连一颗颗化作一道符文,又在耗尽灵性后化作一颗颗流星无声划过,这种种玄奇直接让他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杨自在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正要大叫,一团泥土抢先一步先塞满到了他的嘴里。

“你干嘛!”杨自在怒火中烧随后一脸懵逼的看向了王胖子:

“玩这手,太埋汰了吧!”

王胖子一脸嫌弃,不由分说直接一手刀干脆利落送杨自在和周公聊天去了。

“老胡,玉牌直接丢给人家,这行得通?”

“有人动作比我们还快,风紧扯呼!”老胡黑着脸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破风声迅速逼近,近看,一道清冷倩影立在枝头宛若一朵冰花。

“老胡,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开口询问道。

老胡没有回答姓杨的女子,只是重重摇了摇头。

“先回去再做打算!”王胖子见状提出先离开休整一下。

“好。”老胡将杨自在夹在腰间,扶了一把胖子。

“不用,小事……”

王胖子先前坠地时不慎被树枝划破了小腿,尽管藏的很好,但还是被领头的老胡注意到了。

吼!只见一道红影晃动,赤龙破山,显露真身,随后一道龙吟响彻云霄直接打破了整座青茅山千百年来的宁静。

“快走,阵眼早就被人破了,有不得了的东西已经苏醒了!”老胡闻声立刻带着三人远离了山坡。

片刻后,一名白衣剑士无声来到了这片山坡前,从一身的服饰样式看去也是一名外乡人:

“是哪一方的后生,太乱来了!”

而在血龙苏醒之后,青茅山里亦是变得越来越热闹了。

小小的私塾里,一名白衣儒士此刻闭着双眼,身前悬着一副惊世骇目的玄门画卷,小小的卷面竟是把整座青茅山的一切山川草木收纳,其中无数生灵跃然纸上,而画卷之上又有九处亮点,此刻一点红芒绽放更是妖异而狂暴。

北部天池,沉寂了不知多久的火山下传来一阵阵轰鸣,平静了千年的天池上不断浮现无数碗大水泡,水汽蒸腾烟雾缭绕,水位以肉眼可见速度的下降,一男一女此刻见状也面露疑惑对视一眼。

“哼!有人不守规矩!”一名华服女子出言表达不满。

“先回去吧。”

望着池中心缓缓沉下的龙珠,男人也带着女子离开了天池。

青茅山,约莫两三千人集体居住,眼下天摇地动,异象纷呈,却仿若没有一人发现,却是一如平日的安宁。

镇里最大的府邸前,那是镇长家所在,最让杨自在印象深刻的就是门前那条雕刻的盘龙。

石雕全村有不少,但龙只有这一条,用杨自在的话说这条龙也是最“鲜活”的,在他看来是那么威武霸气,在他心里,那传说中的龙也该是这个模样了!

除了雕工精美宛若真龙,其次就是这镇长家门前就这一条龙。

一般来来说,门前放镇宅的石雕都是出双入对的,可这就一条,据镇上人传孔先生说:这叫世间只有一条真龙。

而此刻镇长家门前,那条盘龙往日黯淡的双眸此刻透着一股天蓝色的虹光,细细看去,这龙腹部有一块拳头大的逆鳞洗尽铅华已经化作琉璃般透亮。

正有四个青年人人目光呆滞的战栗着,片刻后四人中三人接连后退,其中一人面色如土,连吐两大口心血昏死了过去。

四人中一名黑袍男子扶起昏厥的男子向另一名同行的女子请求道“还请秦仙子出手救治我师弟一二。”

“玉虚圣地和我药王山同气连枝,出门前师尊就交代过了,你师弟的伤我会尽我所能。”秦岚语气清婉出尘,一身素衣,胸怀傲人宛若仙子。

“秦师妹,拜托了。”四人中另一人云中鹤也在这时投来热情问候。

秦岚只是轻轻点头,却没正眼看此人,反倒是望向了仍然矗立在龙像前的那名男子,眼中闪烁着光。

这一切落在云中鹤眼里,双拳不由自主紧握,低下头去眼底闪过嫉妒狠厉之色。

就在这时,无数瓷片破碎的声音传来,苍穹之上布满了无数蛛网般的裂纹,无数符文陨落化作流星雨,空间破碎一块块掉落露出了玄黑神秘的另一层空间。

这时那名挺立在石像前的男子如流星划过砸向了一侧的房屋之中,在一连阵的破碎声后,男子浑身浴血,衣袍全碎,一双鹰目却死死盯着那龙像的方向。

“杨师兄!”秦岚三步并做两步飞身扑向了那名男子,这让心中暗爽的云中鹤面色再度变得阴沉下来。

又是一声龙吟,石龙已经化作一条四足金龙腾空而去。

此刻又有七道龙吟从四面八方传来,加上石龙和血龙,共九道!

九龙齐聚!

天池之上一青一白两条巨龙腾云驾雾,无数道道巨大的水龙卷连通了天地。

青茅山绝仙峰,这座青茅山第一高峰的半腰上,一条半虚半实的虬龙长吟而起,沿着山体一步步蜿蜒而上,区区千米的山峰在这条百米巨龙的眼中却是无限高绝,过了一炷香,却才让它腾挪了十米之距。

杀生泽里,一条斑纹驳杂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万物,霸道凌然。

而杨自在回到镇上,耳畔龙吟响彻,天摇地动让他心中惶恐不安,这一切来的太过突兀。

他抛下老胡三人,不顾劝阻发疯似的跑。

“四婶!”

“鼻涕娃!”

“杨伯!”

……

杨自在声嘶力竭,他多么希望能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哪怕是那个总是一脸严肃的柳镇长也好。

昔日美好温馨的青茅山,在少年心里格外安静却没有了安宁,心里空落落的让他眼角有些湿润,一种叫做无助的声音充斥了他的脑海,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

“鼻涕娃,再不出来,我以后见你一次,抢你一次……”

“四婶……其实你的阿蛮他不是我吃的,它是贪玩跑到杀生泽里被淹死的……”

少年眼眶里泪光闪烁,大槐树下,往日时光不再,依偎在树根下,少年缩紧了身子不住的颤抖。

世间哪有那么多坏事做尽的混世魔王,只是被宠溺的心比天高的自在少年的恶作剧罢了。

“孔先生……以后也听不了您讲故…”

“在的。”一身应答从槐树上方传下。

两个字的回答却让少年呆滞了两个呼吸

“好啊,你个书袋子。”

少年迅速把眼泪抹去,眼神清澈,一手指着树枝上的孔先生骂道:“是不是你搞的,四婶呢,鼻涕娃跑哪去了!”

孔先生闻言剑眉微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接连问了他三个问题:

“你认为什么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去哪了?”

“你,为什么还在这?”

“真的就是真的,什么真的假的…”少年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三个简单的问题放在眼下就像心魔一般笼罩着少年。

与此同时,绝仙峰之上,华光大作,无数道纹仙光化作汪洋,万兽图腾符印遮天蔽日,无数灵宝仙材化作流星汇聚,九条巨龙齐聚,却被九道晶莹如玉的锁链缠住,九龙疯狂长吟妄图挣扎,一只巨大的虚空手印宛如穿过时间长河而来镇压了九条巨龙。

在仙泽神光下,九条巨龙纷纷化作五爪,片刻间九龙便是进阶化作真龙,仿若只有如此天象才配得上那只巨掌的主人。

九龙腾空,九条锁链破碎了天地,洞天内的九天在今日被拉的破碎,无数天空碎片散落绚烂无匹,星辰散落、日月同天。

终于,一道帝棺现世,夹带无尽阴冥之气,万鬼哭、诸神惊,帝威浩荡恐怖如斯。

“练虚魔帝,吞天之名!”

“炼天洞天之主还是陨落了,这就是古神之力…”孔先生望着这一幕心中感惜故去的先辈,同时感叹着这曾经当世无敌的古神之力。

杨自在得孔先生庇佑,没有被帝威碾碎,却还是被帝威死死压制,低头跪伏在了地上。

而在另一侧,镇长府邸之上,一名紫袍中年男子身上衣袍紫光大作,身下是秦岚四人。

清脆的破碎声自紫袍男子的衣角上传来,世间一等的护身法衣在帝威之下不堪一击。

紫袍男子见状闭上眼睛低头拱手,一发须尽白的老人姗姗来迟,催动一古朴药鼎法器笼罩众人,局势这才好转。

杀生泽外,两名剑修一前一后,一老一少,皆御剑护身,少年剑修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深可见骨,手中长剑只剩剑柄。

老年剑修此刻气势节节攀升,剑光璀璨夺目:“臭小子,就你也敢硬抗帝威,要不是我赶来,嘿!我明年清明就得给你上香了!”

少年沉默的看着老头,片刻后嘴角上扬:“老东西!”。

天池边一名中年美妇面露难色,和数名老妪一同苦苦支撑下,一名男子双眼紧闭盘坐,男子身上露出一股晦涩难懂的气息仿若与天机相连。

槐树下,孔先生悠然自得,打开画卷,正是这迷踪山河卷让他在此时面色一凝,此刻画卷上数个光点浮现,其中一点紫色正从炼天洞天外围缓缓靠近即将到来。

“道行越高,倒是越不好行动了,还算有些时间,勉强够用了。”

孔先生心中一番思量,扭头对脚下的杨自在说道:“杨自在,你娘对我有恩,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做选择的机会。”

孔先生随手丢出两件东西,一册玉简,一柄长剑。

“只有一次机会。”孔先生不忘提醒道。

杨自在眼底闪过疑惑,片刻后恢复坚定,拖动沉重的身子少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长剑深深没入大地,少年一剑作脊骨,挺立了身躯,在帝威下苦苦支撑。

孔先生摇了摇头又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书也带上吧,先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再去做你喜欢的事。”

“嘿嘿”少年面露笑容,眼底闪过难明晦涩的悲伤。

“你小子的运气比起你那死酒鬼父亲好多了,今后有什么作为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孔先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目光落在那枚玉简上。

孔先生望向天际的帝棺,收了手中折扇,拉起了杨自在的手竟是化作一束流光朝其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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