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6913" ["articleid"]=> string(6) "257988"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6章 想屁吃呢" ["content"]=> string(6310) "

从震惊到冷静,再到找到bug,仅仅在闪念间。召南预计,粗哑嗓还没走远。

果然,门外,传来粗哑嗓的怒骂声:“喊什么,小兔崽子,怕死也救不了你。”

“咚咚咚”

召南执着地砸门:“老大,快开门,我有话说。”

门上的窗口再次被打开。这次,粗哑嗓露出头套里那双凶恶的眼睛,怒气未消:

“小兔崽子,横是等不及了,现在就找死是吧?”

“老子正满肚子窝囊气没地方撒,你要找死,马上就成全你。”

召南启动大脑,快速记住眼前这个“老大”的视网膜。

他盯着粗哑嗓,镇定地说道:

“老大,你消消气。你们还是搞错了。我虽叫召南,可我父亲早就去世了,是我母亲一手把我养大。你们说的什么不肯付赎金,肯定是搞错了。”

召南气都没喘,一股脑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

在这生死关头,他可不想以召南的名义,替不相干的人去死。

“搞错,老子能搞错么,做什么梦呢你?”

粗哑嗓翻了一下眼白,呵斥道。

“可,可我现在真的没有父亲啊!”召南努力强化着脸上的无辜。

就像鬣狗打量着爪子下的猎物,粗哑嗓冷冷地瞟了一番召南,这才换了副带有几分怜悯地口气说道:

“啧啧,这么好看的后生,死了倒是有点可惜。”

“反正你也活不过今晚了,索性实话告诉你,也算让你死个明白。”

“只是有一样,你做了鬼却怪不得我们。要怪,也只能怪你那鬼老爹。

“我们本来绑了你,是想弄几个钱花。可那老东西一毛不拔,白白折腾了弟兄们好几天。”

“你不仅有爹,叫常旗远,还是特么河东的首富,你是他二十多年前的私生子。”

“就因为你是私生的,一直在外边和你妈过着穷日子,不值钱;所以我们也很厚道,只开了三千万的价码。这特么对于他的亿万身家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弟兄们人吃马嚼的,连续蹲了好几天,才把你弄回来。你也看到了,我们轮流值班伺候你,容易么?”

“这可倒好,你那鬼老爹不肯付赎金,弟兄们的分成也泡了汤,你让老子拿什么对弟兄们交待?”

“既然你那鬼老爹不认你,那也就别怪我们无情了。道上的规矩明摆着,拿不到钱,就让他来收尸好了。”

说完,粗哑嗓不再看目瞪口呆的召南,“砰”地一下,狠狠地砸上了窗口。

屋外,发泄完的粗哑嗓,扭头就走。

边走边扯下黑头套,抹了一把青皮头顶上的汗珠,随手摔在门口值守的那个胖脸绑匪怀里。

嘴里依旧骂骂咧咧道:“捂死老子了。反正今晚就撕票,还戴什么套?”

身后的几个绑匪,见说也如释重负地摘下头套,都长舒了一口气。

胖脸绑匪接过头套,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大,真的要撕票?”

粗哑嗓顿住了脚步,脖子一歪,并不回头,没好气地骂道:

“老什么大,老大。”

“刚接到掌柜电话,限定的时间已过,还没收到那边付赎金的消息,说明老家伙不认这个货,不肯出血。那咱们还留他干什么,干喘气、白吃饭?”

另一个大块头,带有义体眼睛的绑匪,凑到粗哑嗓身后,皱起了眉头,“撕票?老大,那咱们这单岂不是赔了本,弟兄们也没得钱分了?”

粗哑嗓一肚子的火正没处撒,听见大块头这句牢骚,猛地转过身来,顺势就是一巴掌。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啪”,正扇在大块头的厚脸上。

大块头的义体眼睛,在这巴掌的重击下,螺旋体反复伸缩着,试图准确对焦。

还没等眼睛缓和过来,只听粗哑嗓厉声骂道:

“妈蛋的,撕了票,哪还有钱分,想屁吃呢?”

大家都是赛博格,手上的力气不相上下。即使装有义体,但大块头的面部显然没有预设抗耳光的功能。

这个多嘴的家伙脸上,顿时浮起几道腥红的手印。

大块头捂着火辣辣的脸,总算对焦完毕。

他看着自己的老大,仍试图辩解,“老大,可、可弟兄们忙活了好几天,就这么……”

见粗哑嗓又扬起手来,大块头赶紧向后躲闪,同时吞住了后面的话。

手拿头套的胖脸颇为识趣,陪着小心说道:

“老大,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

“消息和影像都给常家送过去了,会不会是这小子跟那老家伙没什么关系,常家才不肯付赎金,他不是也一直嚷嚷着‘绑错了’么?”

粗哑嗓厉声说:“绑什么错,这小子就是那老家伙的私生子,是掌柜告诉我的,没错。”

两个手下不再说话,杵在那里,楞眉楞眼地面面相觑。

听见声音,另两个绑匪也从旁边的屋里走出来。

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不约而同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粗哑嗓。

粗哑嗓自然明白手下们的意思。

这些家伙跟着自己混,图的无非是金钱和女人,或者籍此保证他们赛博格身体机能不断升级的产品。

如今,费劲巴拉地绑了个“猎物”,最终却白玩了。

耗费了时间和精力不说,原来承诺给大家的赎金分成泡了汤,还得冒着风险撕票,这些势利之徒自然心里不爽。

即使在这种号称讲究义气的团伙里,也没有免费的午餐。

干活拿钱,无利不起早,同样深深刻在这些赛博格手下的骨子里。

见四个人齐齐盯着自己,发作完的粗哑嗓,还是收敛了一下暴脾气。

他觉得的确应该给弟兄们有个交待,何况自己也有很多疑惑没闹明白。

他将下巴朝不远处的集装箱小屋一摆,对四人道:

“给我加点小心,把他看紧了。我去趟城里,问问掌柜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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