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6302" ["articleid"]=> string(6) "257924" ["chaptername"]=> string(32) "第2章 阮家小姐为情所困" ["content"]=> string(11143) "

次日一早用完早膳,李宝年就开开心心拉着希水出了门。

“阿阮最近心情不好,我去多给她带些她爱吃的。”

两个人东跑西窜,不一会儿手里就提了好多东西。

到了阮府,阮家的老管家就已经等在了门口,看到李宝年嘴角都带上了笑。

“李小姐可算来了,我们家小姐一早就闹起了脾气,到现在都还未曾用膳呢。”

“阿阮还未用膳?我去瞧瞧。”

李宝年对阮府也算熟悉,没一会儿就到了阮心茗的房间门口。

阮心茗的婢女寸心一见李宝年和见了救世主一样,“李小姐,你快劝劝我家小姐吧,早些时候我们家老爷过来还没说几句话两个人就又吵了起来,到现在我家小姐都不曾出来过。”

李宝年让希水在外面等着,自己进了阮心茗的房间。

刚一进来就看见她趴在桌上,“这是哪位姑娘在黯然伤神啊?”

阮心茗一下子抬起头,“阿年你来了,我还以为李叔不会放你出来呢,昨日回去李叔没罚你吧?”

李宝年摆摆手,坐在了阮心茗一旁的小塌上。

“我阿爹最多吓唬吓唬我,哪有真的罚过我,倒是你,还在生阮叔的气?”

一说到这个阮心茗一下子泄了气,“我爹爹一直想让我和陈家定亲,可是你是知道的,陈家那个公子我是一点也瞧不上的,明明没什么真本事,却总是一副眼高于天的样子。”

“阮叔叔居然还没放弃陈家?陈家公子那般品行,阮叔叔不介意?”

陈家公子李宝年是知道的,人长得倒是清秀,可惜品行不怎么样。

上次她和阮心茗二人上街买首饰,恰巧碰到他陪着陈家夫人出来。

店家的小侍女不小心碰到了他,他就说人家耍手段吸引他的注意,陈家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那小侍女贬的一文不值,最后是店家白送了他们一整套首饰才算了事。

一想到陈家母子,李宝年只觉得头疼,那样的人,真真是倒人胃口。

“我爹爹与陈大人是好友,二人都想亲上加亲,再加上陈家母子惯会在陈大人面前装样子,每每遇上事胡说八道一番总是能把自己摘干净,这样一来,我倒还真抓不到什么把柄。”

“既然如此,你若真嫁入陈家,有这样的夫君和长辈那日子必定是不会好过的。”

阮心茗眉头轻蹙,这几日她常与她爹争执,说到底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儿,她爹也不想逼迫她。

“我爹爹说,若是十六岁之前我能找到相配之人,就免了我和陈家的亲事。”

李宝年一听这话来了兴趣,“这不正好把戏楼那位带来给阮叔叔见见?”

说起戏楼那位,还得说到阮心茗及笄之前。

她和李宝年二人去戏楼听曲无意中碰见了戏楼老板家的公子莫守风。

莫守风的样貌倒是没话说,只不过看起来有些风流。

阮心茗看到他的第一眼也被惊艳了一番,可惜他每日穿着一身红衣,看起来张扬又不正经。

二人对他有所改观还是因为有人闹事,硬抓着唱戏的一个女子调戏,言语粗鄙,像个流氓,周围的人硬是没人敢出面阻止的。

莫守风出面直接将闹事者赶了出去并且吩咐伙计以后都不再接待他们,事后他还赔了不少银子给被调戏的女子。

阮心茗当时就被迷的移不开眼,之后常常拉着李宝年去戏楼听曲,实则是为了见莫守风一面。

李宝年本身也爱听曲,索性就跟着她一起往戏楼跑。

阮心茗胆子其实不大,平日里也乖顺得很,可偏偏在莫守风身上生了些性子。

照理说戏楼人那么多,莫守风是注意不到阮心茗的,可说到底,是李宝年低估了她的胆子。

阮心茗那日无意中听到管事的说今日东家要来,戏楼会提前打烊。

然后就悄悄点了一小杯酒壮胆,一直待到要打烊的时候,当时阮心茗人都迷糊了,李宝年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能陪着。

管事的看到是常客,还是阮家的小姐,自然也不敢赶人,只能叫马车把她们送回去。

阮心茗醉了以后胆子真的大的很,直接赖在那儿不肯走,还说不见到莫守风就不走。

正好这个时候莫守风准备去接他爹,下来一看这场面也不免头大。

莫守风其实也注意到阮心茗和李宝年二人了,毕竟阮大小姐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再加上每次看到自己都是直勾勾盯着,莫守风想不注意都难。

“阮小姐,我们今日要打烊了,我叫人把您和李小姐送回去吧。”

阮心茗一瞧着莫守风,刚刚还迷糊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莫公子,可有人说过你长得极好。”

莫守风虽然平日张扬,但还真是没有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谁知阮心茗更变本加厉,直接拉住他的衣袖,“莫公子,我心悦你,你能娶我吗?”

这个时候,只有一旁的李宝年注意到莫守风的耳朵红得像是快要滴血。

李宝年也没有想到醉酒后的阮心茗一改往日端庄风范,直接胡搅蛮缠。

直到莫守风朝着李宝年投来求救的眼神,李宝年才出手稳住了阮心茗。

“真是不好意思,阿阮平日很少沾酒,今日许是高兴,一时多饮了些。”

莫守风整了整袖子,微微一笑,“无事,今日之事我们都不会向旁人提起的。”

“那就多谢莫公子了。”

“我差人送阮小姐和李小姐回去。”

“如此就有劳莫公子了。”

李宝年看着希水和寸心扶着阮心茗上了马车,然后又和莫守风道谢才上去。

上马车之前,莫守风从身旁小厮的手里拿过一个瓷瓶递给李宝年。

“这里面装了醒酒丸,我瞧着阮小姐这样回去许是会挨训,服上一粒能清醒些。”

“多谢莫公子。”

李宝年心里暗暗道,这莫家公子还真是体贴,连回府后的结果都想好了

她边絮叨边拉开车帘,结果刚一进去,就看到刚刚还醉的迷糊的人,此时却眼神清明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阿阮?还难受吗?”

李宝年坐到阮心茗旁边,把瓷瓶递给她,伸手轻轻按压着她的太阳穴。

阮心茗接过东西,顺势靠在李宝年身上,“难受什么啊,我刚刚那都是装的。”

李宝年笑了笑,手上动作倒是没停,“是了,差点忘记我们阿阮千杯不醉了。”

阮心茗闭着眼,眉头轻皱,“阿年,我是真的想嫁给我自己的心仪之人,我爹爹娘亲还有嫡母的事,我不想在自己身上也经历一次。”

阮家的事,李宝年知道一点。

当初阮父本来与现在的阮家夫人秦氏情投意合,偏偏阮家当时当家不肯点头同意他们的事,更是直接给阮父阮母定了亲,秦氏也从此失踪。

阮母虽心悦阮父,但是愧疚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所以一直对阮父照顾有加。

二人在一起生活许久,阮父多多少少也对阮母有了感情。

偏偏这个时候有了秦氏的消息。

原来当年阮家家主为了彻底断了阮父和秦氏的往来,直接把秦氏带走嫁给了老家兄弟的儿子。

虽说留了不少银子给他们,偏偏那男人是个爱赌的,没多久就把那些银子输了个精光。

而输了银子之后的情绪就全部发泄在了秦氏身上。

本来秦氏是怀过一子的,偏偏正碰上那男人输钱,五个月大的孩子硬生生叫打掉了。

秦氏更是因此伤了身子,时常生病不说,更是此后都不会有孕。

那男人嫌秦氏是个不能生养的药罐子,直接一纸休书把人赶了出去。

阮家家主知道以后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心有愧疚,本想安排人去别的地方给她找个住所,结果让阮父发现了。

他和阮母说了这件事,阮母心里虽不愿与秦氏有接触,可说到底觉得是自己对她亏欠,所以提出把秦氏接进阮府。

其实到这个时候阮父对阮母的感情要比秦氏多,对秦氏更多的也是愧疚。

可惜阮母心思重,一直觉得自己比不上秦氏,不到俩年就思虑过重熬坏了身子,没多久就去了。

秦氏感激阮母,所以常常服侍在阮母身边,可没想到更加重了阮母的心事。

秦氏贤惠善良,可惜身世不幸,遇人不淑,阮母更加愧对秦氏。

也是在知道阮母身子不行以后,阮父和秦氏才知道阮母一个人心里藏了这么多事。

阮母走之前告诉阮父,秦氏是个好人,可惜平白无故被毁了,让他一定要照顾好秦氏,让他把秦氏原本的位置还给她。

所以后来阮父把秦氏抬成主母,可两个人都耿耿于怀阮母的死很少见面。

那个时候秦氏和阮父心里其实也早没了年少时的心动,可偏偏阮母陷在过去无法自拔。

到最后,三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罪人,害了对方。

阮父害怕阮心茗会有和秦氏一样的下场,所以希望她能嫁给老友的儿子,也算知根知底,能过得安稳些。

可是阮心茗又害怕自己像她娘一样,所嫁之人心有所属,最后不得善终。

阮家的家事李宝年也不好多说,只是宽慰道:“我瞧着这莫家公子许是值得托付的人。”

阮心茗看了看手里的瓷瓶,笑了笑,没有说话。

......

说起莫守风两个人都想到了当时阮心茗装醉的场面。

李宝年笑着打趣她,“我当时可是没有想到平日里最守礼的阮家小姐居然也能想得到这种法子。”

“还不是因为当时霍悠悠说她爹同意了她和莫守风在一起。”

李宝年一提到这件事就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霍悠悠她爹是同意了,但是没说莫守风和他爹同意了啊。”

阮心茗现在想来也觉得臊得慌,“啊你别说了,丢死人了。”

“你这也算因祸得福嘛,要不是你那么一闹,你和莫守风还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呢。”

想到前些日子阮心茗及笄,莫守风亲自在戏楼给她唱了她最爱听的戏,李宝年还是觉得羡慕。

一直听别人说莫家戏楼的东家都是唱戏极好的主,一般只给宫里面那些位开口,因着阮心茗,李宝年也好好见识了一下莫守风的本领,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想到这儿李宝年有些惆怅,如果她以后的夫君也会唱戏就好了,那可能省下不少银子呢。

可惜了,她以后的夫君注定是个不会唱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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