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6154" ["articleid"]=> string(6) "257909"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2章 逼近死亡" ["content"]=> string(9508) "

那道黑影缓缓走出,正是傅陌白本人!他的身侧站着身着紫衣的女子,两人似有谋划。

温媱兰微微侧头笑道,“傅兄,果真是锱铢必较呢。”

傅陌白也未加遮掩,将手中的断枝丢出,似有询问道,“兰皇女今日怎忽的转了性,起了善心?”

“不过是打趣一番罢了,傅兄真是有趣。”

温媱兰似有所思的看了看傅陌白,早就听闻傅家小郎君非比常人,若是共谋若大事,恐怕会被利用了去。

现下国中局势对自己不利,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她抽出贴身的玉佩,玉佩上的符文若隐若现,看着非凡的色泽,果是大有来头。

“傅兄,这块玉佩是我舅舅曾留给我的,可号令一支武装精锐的对部队,希望傅兄能够不枉我的信任。”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有一种独特的感召力。

虽说傅陌白这人总是让人琢磨不定,但毕竟相识三年了,自己也是投入了十足十的精力。

傅陌白楞了愣,将玉佩收好,也不再犹豫,当即表示一定会不枉栽培。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浮现出一捋笑意。

温媱兰抱着双臂,承诺道,“待我事成之日,定不辜负卿之所助,你这几年埋的眼线都很不错,现在就差导火索了。”

傅陌白早年不慎中毒,温媱兰找了不少名医又投了不少金银到了傅陌白身上。自打第一回发现他独特的谋略才华,便深深地被其所惊艳!

“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

温栩瑾最受皇上信任,多次带兵外出,掌握非常丰富的兵权。

温媱兰仔细的在傅陌白耳边吩咐着,如今之事莫不以一环相扣一环,如若皇上在温栩瑾的住所找到与敌军相互交往的信函,在让之前送往皇上身边的国师里应外合,兵权定当在自己手中。

这一日仿佛是一个特殊的咒语,自打这开始,早先埋好的种子一个个开始发芽。

之后的三个月,傅陌白一直在温栩瑾身边,由于出色的才华,优异的形体以及能言善道,得到了温栩瑾和杨贵妃的充分信任。

傍晚时分,温栩瑾疲惫的跪在大殿上。

不待温栩瑾开口,身居上位的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紧接着深感气愤。“栩瑾,你可知将领私自书信往来,泄露我国军情,乃是大罪!”

温栩瑾整整批评了一个时辰,纵然明知被陷害,可在那“证据”面前,说什么也是枉然。

也不知为何,她竟慢慢冷静下来,只是为自己那可怜的信任所感到不值!“父皇,儿臣无话可说,愿交出兵权!”说完便昏厥过去。

第二天,温栩瑾才疲惫的回到府中,门口等候着的是杨贵妃。

杨贵妃显然坐立不安,温栩瑾一回府中便开口问道,“可见到皇上了?他怎么说?可愿意相信你?!”

温栩瑾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那事发生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温栩瑾被收了兵权的事,为了保全,阿猰不得不四处奔走。

京城里传遍了各种谣言,有说温栩瑾表面上忠心为国,背地里早已叛变,早已将重要的军令泄露出去。就连茶楼里说书的先生都写了不少小话本,每日里念给闲来喝茶的过客听。

此事自然不会这么不了了之,朝中本就有不少人在寻找着机会扳倒她,再加上也曾得罪过不少外民。如今,即便是皇上想压住这件事,也是不能的了。

杨贵妃见女儿沉默不语,微微哽咽道,“可是没有办法了?难不成咱们真要离开这了吗?那些事......你明明都是被冤枉的啊......”说着已然是更焦虑不安了。

温栩瑾四下里望了望,四下里并无他人,阿猰又在门外守着,便严肃道,“近日里,府中怕是有他人的耳目......”

杨贵妃瞳孔一缩,双肩微微颤了颤,恍然道,“果真?!”忽然想到了什么,骇然道,“竟会如此......”

不等杨贵妃说完,温栩瑾便点了点头。向来如此,能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躲过府中严密的防卫,必然是身边极为亲近之人。不然怎会对府中的情况如此了然?

杨贵妃忿忿道,“一定要尽快将此人找出,不然我们岂不是一直生活在危险之下?”

温栩瑾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杨贵妃,安慰道,“母妃就别担心这些事了,瑾儿会尽快处理好的,事情一定会变好起来。”

言及于此,杨贵妃将茶水一饮而尽,又仿佛释然一般道,“若是情况不对,瑾儿也不必勉强自己,大不了咱们离开这儿便是,为娘带你回终南山找你师祖去。”

温栩瑾点点头道,“放心吧,瑾儿不会强求自己的,但也一定会努力混出属于自己的风采!说什么也不能给咱们师祖丢脸呐!”

杨贵妃最初就不太对眼傅陌白这小子,此刻更心生怀疑,她询问道,“前几月,瑾儿带回那个叫傅陌白的少年郎,倒是白白净净,眼神看着眼澄澈透亮,就是总让为娘觉得心里不踏实。”说完她不禁又惆怅不已。

温栩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自己的身边谋臣不少,但因平日里繁忙,难得有这么一个说话投缘的人。

“娘亲放心,瑾儿已派人查过他的底细,不过娘亲不放心的话,一会儿可以让阿猰去好好打探一番。”

温栩瑾深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究竟谁才是这幕后之人。是其他的皇女?还是那些贵族?亦或是敌国的将军?

事情没有一点头绪,为今之计,只能是步步为营了。

温栩瑾与杨贵妃又聊了几个时辰,又将近日里寻觅到的养颜防毒的药递给了杨贵妃。

温栩瑾从座位上起身,轻声道,“今日天色不早了,瑾儿先行告退。”

温栩瑾轻轻地合上门,眉间紧锁。

秋季的夜晚,大雨纷飞。

远处阑珊的灯火渐渐地熄灭了,不免让人有些恐惧。黑暗,有时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你紧紧勒住,压抑与痛苦好像马上就要让你窒息似的。

偌大的大殿,空气中夹杂着灰蒙蒙的血丝,透着些许冷意。地上散乱着大大小小的尸体,可以看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温栩瑾半立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的人。

“真没想到是你,枉我这般信任。呵呵!”

站在面前的少年一双眼睛微眯,带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栩瑾皇女,请吧。”傅陌白招手叫来身边的太监,将一杯红褐色的酒递出,语气里是止不住的不耐烦,“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身旁的太监也附和着,“是啊,尽早归西吧!”

“尽早归西......”温栩瑾低声念道,止不住的大笑道,“好一句尽早归西!”

可惜她看错了人,将自己的一腔信任付之东流,还连累了自己的身边之人。

时至今日,被欺骗了信任的有何指示她?她温栩瑾也好,温媱兰也罢,甚至是皇帝身边的国师......通通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步棋子。

窗外的风将大门吹得嘎吱作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可悲。

“看在你待我不错的份上,让你走的自在,快喝吧。”

温栩瑾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孤傲的少年道,“为什么?”

傅陌白没有回答,背过了身。

短暂的沉默后,冷笑道,“傅陌白?这个人早就死了!下毒的正是我的下属!”,“而我?正是前朝遗室傅陌!”

早年间先帝起兵征战,在这辽阔的土地上风云际会,埋葬了前朝的历史,开创了新的盛世。

在这之后的多年里,前朝遗室安分守己,正因为如此,皇帝也放松了懈怠。

“这些年来,我费尽心思在朝中大臣的身边安插眼线,又在合适的时间里,趁着傅陌白的死亡,给了自己一个合适的身份。”,“最可笑的是,居然没有人发现我!”

温媱兰许是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一腔热血,怎么就为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你打算自己上位吗?你难以服众的!”温栩瑾冷笑一声。

傅陌白指着满殿的尸体道,“这还得感谢你和温媱兰!要是没有你们俩的兵符,我又怎敢如此妄为?老皇帝到底是老了......”

到底还是走到了今日。

傅陌白冷酷的像雕像一般,身子晃了晃,掩唇笑道,“不过我可没打算直接上位,这样可太没有意思啦!”

安平六十九年末,温栩瑾被赐毒酒而死,温媱兰被困地牢抑郁而终,皇帝被国师下毒而驾崩。傅陌白联合安插多年的内应,一举血洗了整个大殿。仅留下了年仅一岁的小皇女温伊蕾。

安平七十年,温伊蕾在傅陌白得扶持下上位,自此开启了为期近百年的傀儡生活,整个军政大权落在了傅陌白一人的手中。

安平一百六十九年,傅陌白死于年老,国家此时也是风雨欲坠,终于在敌军来袭时,湮没在了历史的尘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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