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5195" ["articleid"]=> string(6) "257819"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6章 受命" ["content"]=> string(7549) "

当三人返回局里时,已近午夜。

然而,办公室内仍亮着灯。从醉两人推开门一看,组内没有一个人回去。

显然,大家在等他们。二人心里明白。

“找个位置坐下。”何青丰看到两人便开了口,然后继续,“我们正在讨论呢。我们再给你说说刚才我们的分析。”

随着何青丰的话落下,从醉和常安各找了位置。从醉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背靠桌子,双手撑在上面,轻倚;常安拉出自己的办公椅乖乖坐下。

“胡梅和雪儿初步结果出来了,你们看看。”何青丰指了指两人桌子上的文件。

从醉和常安拿起文件,翻开。

是胡梅和潘陈雪给的报告。

现场所有血迹,血手印和指纹都是蒋守财的。

除此之外,大门上还有田花英和蒋大河的指纹。现场蒋守财身边的足迹可以确定是蒋守财、田花英和蒋大河的。

现场没有其他人痕迹与清扫痕迹,门锁无撬压和第二把钥匙打开的痕迹,外墙无攀爬痕迹。

可以确定,现场血泊里的美工刀为凶器。

刀上只有死者指纹,指纹对应为自己抓握而成。

根据尸斑、尸僵程度、尸温,还有考虑现场温度和尸身伤口内出现的蛆虫等多重检测,可以确定死者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

死者头部有撞击伤,脸上、颈部与身子正面有抓伤和刀伤,主要集中在左侧,排列整齐,方向基本由左至右,方向一致,有重叠。致死伤在颈部左边大动脉处,死因为失血过多。

经过对比,可以确定其他伤口皆为致死伤前形成。

后颈部,背部,右手臂及右手没有伤口,全身没有打斗伤、挣扎伤和约束伤。

死者身上的所有伤口为自伤,包括大动脉处致命伤也是死者自己造成的。

但奇怪的是,死者的所有伤口刀口整齐,从入刀到收刀施力均匀。这与自伤特征有异。

根据血液检测,死者生前长期吸食麻古,且死前不久就有吸食。另外,还在血液内发现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成分,却没有在死者身体上发现有注射痕迹。

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一种致幻剂,是已知药力最强的迷幻剂,极易为人体所吸收。吸食者在精神和行为上会发生改变,产生幻觉,精神出现问题,甚至会出现自杀这样的危险行为。

胡梅那边对于现场带回的小袋子却没有检测出这一成分,现场也没有其他关于麦角酸二乙基酰胺的发现。

那这麦角酸二乙基酰胺的出现便极为可疑。

从醉一边将报告看下来,一边在心中诸多思考。

他将报告看完的时候,站起身说话的人也都刚好说完。

看法无非是根据现场,物证勘验和尸检结果来看,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尚存疑。

认为是自杀,但还存在疑点。

说是他杀,又没有人发现任何其他人的痕迹。

案件性质也没有确定。不过据了解,蒋守财目前的经济状况并不好,现场并没有翻动痕迹,钱财和贵重物品都在,排除为财杀人的可能。

至于是仇杀还是情杀,仍需要进一步侦查。

众人讨论,也未得出个所以然来。

从醉也未敢下定论,只是仍觉得有几点存疑:蒋守财血液里莫名出现的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成分,与自伤特征有异的自伤情况,是疯子却懂得吸毒。

那些村民奇怪的反应,回答时的躲躲闪闪,从醉都觉得异常。可那些人的反应正如何青丰所说,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一个疯子,无法独立自主生活,常有些过激行为,伤人,伤己,也正常。”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说出另外的可能性。

那人话语里的意味,从醉听出,他是觉得这并不是个难案,应该迅速结案,甚至有希望这就是个自杀事件的倾向。

这句话在大多数人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

这人向来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大都只是发发牢骚,绝不会是满不在乎或置之不理的意思。

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他的个性,没有多作追究。

而从醉在乎的,是何青丰的看法。

下一刻便听到何青丰发言:“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这怎么也是条人命,而且还是存在疑点的,还要好好调查下才好下结论。”

听得,从醉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平静地开口,“蒋守财是有吸食毒品的。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怎么会懂得吸毒,又为什么有人会给他提供毒品。这就很可疑。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蒋守财疯子的身份,很难让人会过多注意和计较。一个疯子死了并不稀奇。从醉看得出来何青丰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和被影响到判断思路,只是好在其多年经验和敏感度,又让他觉得有查的必要。

从醉看着何青丰,不咸不淡地继续说明他心中另外两个怀疑点。

在他的提醒下,对面的何青丰显然警醒过来,并且认同他的看法。

“也不知道潘姐那边的解剖结果什么时候能完全出来,不然我们也好知道死者是不是吸毒过量而死。”

从醉左前方一精瘦小伙说出另一种可能。

何青丰立马接上了话,“具体的还要看胡梅和潘陈雪的进一步结果。再查查吧!”

对于那小警察的推断,何青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他摸着下巴又想了想,手放下,忽然转动椅子面向从醉,直问:“从醉,既然你不回那边了,这个案子就交给你。”观摩从醉的反应,又加了句,“没问题吧?”

从醉无甚在意,随嘴应下,“没问题。”

今天何青丰本就是刚好接到电话,队内没有紧急事务,有心情,往现场走一趟。平时他手边的事情也多,之后更是有需要他的地方。

对于何青丰对自己的安排,从醉无异议,当然是话不多说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整个组又再讨论了些内容,直到何青丰宣布此次讨论结束,让所有人先回家休息。

何青丰第一个出了门,众人紧随其后,接着离开了办公室。

从醉眼看着一个个背影消失于门前,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常安和松鼠,没做声。

“飞哥,明天你还去吗?”松鼠的声音在从醉身边响起,较为激动。

“对。”从醉平静。

“和我们?”

从醉好笑,“嗯。你没听刚才何队和我说的吗,耳朵打蚊子去了?”

却不想,这次换旁边的常安问了,“这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好了,没问题。”从醉耸肩,随意一笑,打消常安顾虑。

从醉这么一弄,常安眼内释然,不说话。

从醉伸出双手,分别轻轻拍在常安和松鼠的肩上,“行了,我们也回去吧!”

一天的时间,几乎一无所获,真是不免让人觉得心中不快。

可仅仅是在心里觉得不愉快,又没什么用。

从醉平复心情,让常安和松鼠在前面。三人齐齐熄灯,关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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