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5129" ["articleid"]=> string(6) "257812" ["chaptername"]=> string(32) "第5章 听闻长公主养面首" ["content"]=> string(7820) "

皇宫,无忧阁。

洛璇玑带着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走在安静的宫里,莫名有点无端的森冷肃穆。

“说吧,为何撒谎说没看见本宫?”

下人搬来椅子往院子里放,她顺势一坐,冷眼瞧着少年。

苏时渊立在原地,身边还站着一排侍从看着他,这阵仗活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离得太远,没看清殿下。”

“本宫可看见了你。”

苏时渊的眸色微深,垂下眼帘,敛去了蠢蠢欲动的情绪:“长公主殿下,丞相府是我的本家,苏怀亦是我兄长。”

话点到为止。

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要趋利避害的,会帮着家人。

“是吗?”她用手指轻抚着下巴,洞察人心:“你跟他们有多亲近,本宫怎么没看出来。”

苏时渊不吭声。

刚抓回来的小野狼,明显筑起了一道警惕的心防,锋利的爪子隐藏于柔软的毛发之下。

洛璇玑的单手撑着脑袋,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起身打算回寝殿:“本宫乏了,想好了明天再说。”

侍从们面露难色,试探道:“殿下,那这位苏二少爷……”应该如何处置。

“好生招待一下。”

以前,长公主所说的“招待”“伺候”都是另有其意,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再加上刚才她的心情貌似不太好……

所以意思是?

此时,洛璇玑已经回寝殿去了。侍从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领神会,最终走向苏时渊。

“您尽快交代,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对不住了,苏二少爷。”

夜,还很长。

没人知晓少年所受的苦楚,即便是半夜,刑房里传出一阵阵低闷的痛声,无忧阁的人也早已习以为常。

翌日,天光大亮。

寝殿外响起敲门声:“叩叩。”

“殿下您醒了吗?昨夜苏二少爷他一直不肯招,昏了过去。”

床榻上的少女被吵醒,不禁蹙起了眉:“招什么。”好生招待,怎么还会昏过去。

“就是您问过的,他为何撒谎隐瞒实情,还有他与兄长和丞相大人的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洛璇玑迅速反应过来,睡意清醒:“你们对他用刑了?”

“昨晚您不是吩咐小的‘好生招待’他吗?”

只是字面意思,他们却善作聪明!

她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那一排侍从不全是她身边的人,还有外围的不可用之人。

洛璇玑眉头紧锁,翻身下床,三两下套好了衣裳,系好带子,抬步就往外走。

“殿下,您这是……”

“滚。”

刑房离寝殿不算太远,穿过长廊,再过了两个转角,洛璇玑停在了刑房门外,抬脚就踹。

“哐当——”

丝丝缕缕的光线照射进去,驱散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息。

只见,少年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发丝凌乱。

他身上那件暗紫色的长袍颜色不均,到处深一块,显然是被血液染深了,划破了好几处。

阴暗的刑房里,少年弥足深陷……

洛璇玑走了进去,伸手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这一眼,她就看见了他白皙的侧脸上印着一道刺目的血痕!

她紧抿朱唇,烦躁地生出一股怒意来,“来人,给他松绑。”

侍从们赶紧进来,把苏怀亦身上的绳子全都解开,他无意识地直直倒在地上。

“自作主张,办事不周,全都去领罚!”

侍从当即跪下,连连叩头:“……是,请、请殿下开恩饶小的们一命,再也不敢擅自揣测了!”

“还不滚?”

他们唯唯诺诺,吓得赶紧转身要离去,只祈祷千万别受到太严酷的责罚。

“慢着。”洛璇玑指着昏倒的苏怀亦,冷声道:“先把他送到偏殿去。”

御医那边得到了传唤,忙不迭的立马赶来无忧阁,还以为是金贵的长公主殿下又磕着碰着了。

结果来了一看,偏殿里躺着的少年容貌俊美得紧,可是面色苍白,浑身上下挨了数十道鞭子,满是猩红的鞭伤。

这是……长公主把新弄来的面首打死了吗?!

“用最好的药把他治好。”洛璇玑环胸而立,就站在一旁监工。

“是。”

御医不敢多问,这位长公主的凶气逼人,他可不敢触霉头,“只是一些皮外伤,还好没有伤到内里。”

御医施针之后,开了药方子,拿了御用金创药嘱咐一天用两次。

“今日之事,你可知道该怎么说?”少女幽幽的声音听着有点渗人。

“老臣医治受了风寒的幼子,今日并未出门……”御医试探。

“嗯,退下吧。”

御医暗自松了口气,立马拱手作揖告退,提着药箱跑路了。

洛璇玑倒不是害怕事情传出去,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丞相庶子受了鞭伤。

男子的皮囊也是十分重要的。

苏时渊安静地躺在床榻上,面部轮廓都显得柔和了不少,倒是个妥妥的美男子,竟然比起嫡子苏怀亦要更加俊美。

“慧儿。”她唤了一声。

慧儿闻声进来,洛璇玑随手把药给她:“去给他上药。”

奈何少年的警惕性非常高,碰到一点疼痛,就会无意识地躲开,慧儿根本没办法。

洛璇玑耐着性子盯了一会儿,微微眯起了眼睛。忽然,她径直走过去:“药给我,你出去吧。”

她直接按住苏时渊的双手,扯下他的腰带,三两下就将手绑住,打了个结。

刚撩起衣服,就看见了苏时渊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新旧交替,能看见以前留下的不少印子,显得狰狞可怖……

洛璇玑的目光一顿,很快恍若未睹地给他上药,手法简单粗暴,把少年疼得满头都是汗。

只要苏时渊有翻身的趋势,她就狠狠按住,按得人完全动弹不得:“忍着,很快就好。”

“……”

“苏时渊,本宫知道你早就醒了。”

少女漠然的嗓音落在他耳边,他索性不装了,睁开眼来,眸子黑沉如墨,犹如没有任何光亮照进的深渊。

“长公主殿下既想杀我,又为何上药。”

“本宫何时说过要杀你?”

他想,她只是没有明说过。

苏时渊的声音低醇,收敛了一切情绪:“负了殿下的是我长兄,殿下又何必迁怒于我。”

“你怎知是迁怒,或许是本宫救了你。”洛璇玑没有丝毫自觉,手指划过他的旧伤印子:“你帮本宫作了证,留在丞相府会很不好过。”

少年似有所感,冷笑一声,“我在您这里好过吗?”

“……”

她没说话,自顾自地给他后背伤口撒了药,抬手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传来慧儿的禀报:“殿下,陛下来了。”

洛璇玑意外抬眼:“发生了何要事?”

“陛下说只是想来看看您,还新送了一个面首……”

闻言,小狼崽子似乎扯了扯嘴角,眼神莫名。

洛璇玑指尖一顿,很快恢复动作,她已经上好了药,把药瓶放在桌上:“近日你就待在这里,好生养伤。”

这话是对苏时渊说的,未等回应,她转身离去。

苏时渊望着少女离开的方向,收敛了神色。他面无表情地放下衣服遮住身体的伤口,从容地系好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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