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4170" ["articleid"]=> string(6) "257683"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4章 一曲《丁香花》" ["content"]=> string(6403) "

砰——

刚吼了几嗓子,还没尽兴,一声巨响,厚重的房门就被踹开,手腕粗的闩子断成两截飞出,一截插到了柱子上,好似飞刀,不,应该是好似子弹,另一截差点砸到他,贴着他的头皮飞过,砸到了墙上,墙面被砸出一个碗口大的坑。

大场面啊,这绝对是大场面啊,这种场面,他只在电影里看到过,比起董坤灵那套神乎其技的拳脚,董望舒这一脚也不落下风,也足够震撼。

他被吓得差点尿了,怀抱中阮,坐在床沿瑟瑟发抖。

这这这……

他内心惊恐,绝望,强烈的求生欲在身体里蔓延,迅速占领了每一个细胞。

门后,站着怒气冲天的董望舒,她身后,是丫鬟小青。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进我的房间了。”

“你个废物,滚。”

董望舒朝着他一阵疯狂输出,当然,只是口头上的,如果是拳脚上的,他恐怕早就领盒饭了。

他被吓傻了,腿也软了,想滚,但滚不了。

“还不滚是不是?信不信我宰了你?别以为你是我们家的吉祥物我就不敢动你,我可不信那一套。”

董望舒怒吼着,攥紧了拳头,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一个女人都那么厉害,难道这里人人都是战神吗?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倒插门就等同于废物,我不能当废物,不然的话何年何月才能打探到穿越的线索呢?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女儿身边呢?要是这么滚的话,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一辈子都回不去。

不,我不要做废物,不……

尽管眼前发生的着实令他震撼,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毕竟他是一个快四十的男人了,该有的成熟,该有的冷静他还是有的。

求生的欲望,对女儿的思念,加上一个老男人该有的成熟,让他找到了应对的策略。

试一试吧,搏一把吧。

4536251,一组带着淡淡都市忧愁感的王道和弦进行响起。

此刻,董望舒那强烈的攻击姿态缓和了一些,他还注意到她握紧的拳头也松动了些许。

果然,小姑娘都拒绝不了这种多愁善感的旋律。他有些暗喜,并继续着前奏。

董望舒也才二十,和他同年同月生,这些,他是听小青说的,在他眼里,这个年纪的女人都被归为小姑娘,毕竟他女儿都十岁了。

“你一个大男人,摆弄这些东西干什么?废物,废物啊。”见他在拨弄着琴弦,董望舒破口大骂。

啊?男人就不能弹琴唱歌了?为什么?

他不解,但依旧没有停下,因为他看得出董望舒和小青还是蛮喜欢这样的旋律的。

“就是……三少爷,你是女人吗?只有女人才会碰这些玩意儿的,莫非……莫非你是太监?”小青也跟着埋汰。

女人?太监?难道只有女人和太监才配弹琴?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你才太监,你们全家都太监……

他更不解了。

他本希望用自己仅会的技能来搏一把的,现在看来,失算了,不过他依旧没有停下,他想再试试,因为董望舒没有大打出手就证明了还有戏,至少现在来说是这样的。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他,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

前奏结束,歌声响起。

他满意这副躯体的声音,高昂,带着金属质感,性感中透露着感性,感性中又夹杂着性感,这是一副老天赏饭吃的嗓子。

他知道这些小姑娘喜欢什么,摇滚在她们眼中,和噪音差不多,她们喜欢的,是《成都》和《小情歌》。

之所以弹唱这首《丁香花》,是他的本能使然。

上学那会,他就是靠着这首歌成功征服了班里的一众小女生,还获得了班花的青睐,往后的日子,但凡遇到小姑娘,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歌,这也算是他少年时留下的成长印记,被深深地印在了心坎上。

“好听……”小青忍不住点了赞。

董望舒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虽然她没有说话,但他看得出,她也被征服了。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漫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

副歌过后,他穷尽所学,疯狂SOLO,这是一个吉他手的通病,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

琴弦在指间飞舞,两位姑娘惊为天人。

小青哭了,被歌词感动哭了。

董望舒也想哭,但忍住了。

哇咔咔,我就说我才不是一个零技能的穿越者的呢。看到梨花带雨的小青和想哭不敢哭的董望舒,他喜上眉梢。

他知道董望舒在强忍着,毕竟在倒插门面前,一定要表现的高冷,表现的强势,表现的盛气凌人,关于这些,不用看爽文,就是从前世的世俗观念里他就读懂了一二。

唱罢,他看着两人,想要得到喝彩,或者是一句“再来一首”。

“滚,马上滚,你一个大男人,又是弹琴,又是唱曲的,我们董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彼此沉默了片刻,董望舒大吼了起来。

“不过真的好听。”小青弱弱说了一句,然后擦拭着泪痕。

“闭嘴。”董望舒呵斥着小青,然后朝他吼道:“滚,马上滚,不然我宰了你信不信?”

怎么会这样?明明都感动哭了,怎么还要我滚呢?大男人就不能弹琴唱歌了?不,我不滚,我还要再来一首,《小情歌》怎么样?你们小姑娘不是最爱《小情歌》了吗?

他被呵住了,但心理活动依旧很复杂。

在夜场替大长腿伴奏的这些年,那些无病呻吟的小情歌他不知弹奏过多少遍,听过多少遍了,都快吐了,不用刻意去学,早已滚瓜烂熟。

心里想留下,但身体却很诚实。

他可不想像那根门闩一样被踹成两截,董望舒的厉害,让他心有余悸。

他将怀中的琴放下,静悄悄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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