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3002" ["articleid"]=> string(6) "257530"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3章 前世道侣" ["content"]=> string(9202) "

“古大哥,你也在,最近还好吗?”

为首的女子一脸娇羞,声音似轻柔温婉的百灵鸟,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子,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屋外还有两个看热闹没走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万枯城有专人管理奴隶户籍,不管是出生还是死亡,多一人还是少一人,每家每户都会严格登记在册,这一切都是为了灵石产地的安全着想。

说话的是一位肤色微黑的妙龄女子,是荆巍大地四大修真派之一的昆戎北岳山派掌门的女儿阮月离,专门负责这万枯城的奴隶户籍登记和灵石产量登记。

前世的白初见第一讨厌的就是堕入魔道的古一尘,第二讨厌的便是眼前这位了。

阮月离仗着是古一尘道侣的身份,肆意杀害无辜少女,只为用少女血炼制美颜焕肤丹,致力于让她自己成为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白初见冷眼看着古一尘颔首回应,对着阮月离也是毫无差别的面瘫脸。

这时候的阮月离还不是古一尘的道侣,但却早已对古一尘情根深种了。

挽着古一尘的胳膊,白初见瞬间又红了眼圈,道:“夫君,待会儿能不能将爹娘合葬在极望山,我爹生前说我家祖坟就在极望山,死后要埋在那里才算入土为安。”

阮月离比白初见还矮了三寸,她仰头看着白初见许久,久到白初见感觉她都快哭出来了。

“夫君?”阮月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恭喜了,郁姑娘真是好运气,刚死了父母就找了像古大哥这般优秀的夫君,真是可喜可贺,哪天办礼,我一定专程讨杯喜酒喝!”

白初见舔了舔上嘴唇,用余光扫了一下旁边的古一尘,古一尘却正好转头看向她,声音不急不缓,格外悦耳:“守孝期间不办礼!”

万枯城本来就是一座关押奴隶的牢笼,大部分人的婚丧嫁娶都是登个记,请亲朋好友做个见证而已,并不像万枯城外面的世界那么繁华喧闹!

奴隶是低贱的蝼蚁,除了以挖灵石为生,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大多数普通人都凑不齐一万颗上等灵石换取自由,除非等哪天岐淮国的国王会大赦天下,解除万枯城奴隶的身份禁锢!

“嗯,夫君说得对,”无视阮月离的阴阳怪气,白初见十分高冷道:“守孝期间不办礼,且我与阮姑娘并不熟,这喜酒怕是喝不着。”

阮月离看了白初见一眼,微笑道:“月离和古大哥是好朋友,自然与郁姑娘也是好朋友,我这儿刚好有套新买的裙衫,若是郁妹妹不嫌弃,这套丝绸面料的裙衫便当作新婚贺礼了。”

白初见看了看身上的粗布麻衣,脚下的鞋还有个破洞,又对比了一下阮月离浑身上下的光彩照人、明媚动人。

“我比阮姑娘还高三寸呢,这么漂亮的裙衫,还是留给阮姑娘自己穿吧!”

这阮月离是个口蜜腹剑的极品,狠起来甚至能对自己动手!

她若是对谁好,谁就会死得更快,阴毒程度绝对不输古一尘!

上一世在被古一尘霸占了整个岐淮国王宫时,因骂了他一个时辰的“黑心鬼”、“黑修罗”,白初见被浸在他修炼的沁月冷泉整整三天。

阮月离“好心”帮她出主意摆脱古一尘的折磨,却换来古一尘的一把出鞘即见血的潋羲剑。

好家伙,如果说古一尘是“黑修罗”,阮月离便是毒蛇。所以,远离阮月离,保命!

阮月离脸上的狠厉一闪而过,假装立马善解人意道:“是月离想得不周,过几天我亲自送几套合身的衣裙来,还请郁姑娘不要拒绝,毕竟月离和古大哥是好朋友,送新婚贺礼也是理所应当的。”

白初见干脆拉着古一尘的手十指相扣,大方道:“阮姑娘有心了,既然是夫君的朋友,那就却之不恭了,若阮姑娘没有其他事,我和夫君就要忙着替爹娘准备安葬事宜了。”

白初见刚说完,阮月离心疼地看着古一尘,道:“万枯城有规定,五岁以上的孩童需做工,郁姑娘以前的工全都是令尊令堂完成的,不知这以后的工是郁姑娘自己完成,还是由古大哥一人完成两份工?”

“我明天会去上工的,”看着阮月离对着古一尘深情款款的样子,白初见就反胃,道:“而且我已经嫁给古一尘做妻子了,还请阮姑娘以后唤我‘古氏’。”

开玩笑!古一尘本来就被“特殊对待”,别人每次上工只需交三颗下等灵石,他却要单独交一颗中等灵石。

在万枯城,若完不成每天任务,是要受鞭刑的。一颗中等灵石等于五十颗下等灵石,白初见可不敢劳烦古一尘替自己挨鞭子。

再说,这古一尘性情暴烈,喜怒无常,自己非但没有讨好他,还处处坑他,她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上工可是又苦又累的,”阮月离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却显得十分担忧白初见的样子:“听闻古氏因天生心疾未从上过工,不知能不能忍受这份苦?”

“这就不劳阮姑娘费心了,若阮姑娘没其他事了,我和夫君就先忙了。”白初见光看着阮月离这满是算计的眼睛就烦,一刻也不想跟她待在同一屋檐下。

待白初见和古一尘的背影远去,阮月离转身就赏了身后侍女两个耳光,又狠狠将方才要送给白初见当新婚贺礼的丝绸裙衫撕成碎布,将碎布当做白初见的脸狠狠踩在脚下。

被打得嘴角裂开的侍女吓得浑身发抖,看着脸色阴沉如水的主子急忙跪在地上,道:“主人,要不要奴婢杀了那个古氏?”

回答侍女的又是狠狠一巴掌,阮月离狠狠抓住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癫狂的兴奋:“蠢货,蠢货,她要是少根头发丝,你们都得给她陪葬,吩咐顾灼易‘好好’照顾她。”

待侍女收拾好地上的碎布离开后,阮月离才发现手掌鲜血一片,看着自己指甲划破的皮肉,她却只觉得痛快。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就是教她再胜白初见一次。

前世,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了她阮月离是古一尘的道侣,可半路却偏偏跑出了个容貌胜她万千的岐淮国王姬,不然古一尘怎么可能会拒绝与她双修?

现在,半路上又出了个古氏!想起古氏那张脸,阮月离嘴角的笑意就越来越大,眼中却是无尽的恨意!

晚上。

白初见看着房间唯一的一张床犯了难,古一尘住的这破屋比隔壁郁家的还破还小,墙壁窗户四处漏风。

“要不我们搬到隔壁去住?”白初见看着忙碌了一下午的古一尘毫不疲惫,甚至还在河里洗了个澡才回屋,她道:“我习惯睡自己家的床。”

古一尘淡漠地抬眸看了白初见一眼,随后摆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道:“那你自己去睡。”

白初见:“......”想起白天李氏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和威胁,她怂了。

“那夫君能不能帮我把我的床搬过来,而且我还想洗澡。”

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床,基本找不出其他东西,更没有浴桶一类的东西,但是这具身体的原主郁瑾然有。

古一尘闻言懒懒地睁开眼睛,嘴角好似又抽搐了一下,语气似嘲讽:“放不下。”

白初见闻言眼圈又红了,她当然知道这间屋子不能再放一张床和浴桶,而且也知道古一尘嫌弃她麻烦。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道:“那麻烦夫君帮我把浴桶搬过来行不行,我想帮夫君研究一下你的嫁妆是个什么神奇的装水宝贝?”

她的声音软软的,娇气又带点委屈,古一尘打量了她半晌,声音软了下来:“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并搬来。”

除了两张床和两个浴桶,家里值钱的衣物被褥都被李氏一大早收刮干净了,烧给爹娘的祭祀用品都是古一尘现买的,再无其他。

白初见摇摇头:“......”床。

古一尘:......

“夫君,你睡着了吗?”白初见抚摸着手腕上的那串手珠,试着将它取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只要心中默念水,浴桶就瞬间装满了大半桶水。

“夫君?夫君?”白初见又喊了两声,见古一尘躺在床上睡得熟,便在黑夜中匆匆褪了衣物进入浴桶,冰冰凉凉的水没过她的脖颈,冻得她一激灵,随后便舒舒服服洗起澡来。

待洗干净身子和头发,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干净的衣裙可换,便又在浴桶里磨蹭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古一尘将她从水里捞起来。

“洗个澡都能睡着?”古一尘的语气中满是浓浓的嫌弃,几下将她擦干放在床上,自己又进浴桶快速洗了个澡,再将浴桶里的倒掉,然后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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