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2480" ["articleid"]=> string(6) "257444" ["chaptername"]=> string(32) "第7章 陈大仙也得查一查" ["content"]=> string(8011) "

捕快很快在赌坊找到陈二,将他逮捕归案。

面对审讯他一问三不知,翻来覆去的只喊冤枉,扈清尘将他交给了狱卒。

昏暗阴冷的地牢里,血腥味弥漫,扈清尘走入最里间的刑讯室。

他看到刑架上的陈二被狱卒打的皮开肉绽,已经昏死过去。

扈清尘微微蹙眉,陈二已经被狱卒刑讯一整天了,没有吐露半个字,没想到这个瘦小的男人还是一个硬茬。

狱卒提起一桶冰冷刺骨的盐水,从陈二的头顶浇头淋下。

陈二受激,凄厉的痛呼一声,醒转过来。

他啐了一口,吐掉口中的血沫,阴沉的看向扈清尘,“大人,无凭无据的对小人逼供,就算被打死小人也是不服的。”

扈清尘嗤笑一声,“要什么凭证?你抢了金喜楼,有卢三公子作证就行了。”

陈二仿佛被打呆滞了似的,半天才问道:“你抓我来是为卢公子出头?”

“不然你以为呢?”扈清尘慢条斯理的说道,却目露精光。

陈二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他嘲弄的看向扈清尘,“那卢公子也给你送钱了?”

扈清尘意味深长的笑笑,不置可否。

陈二看到他的笑,觉得自己说中了,神情越发松懈,“你们官老爷还真是会挣钱,抓着个卢公子不停薅毛。”

他向后瘫靠在刑架上,“我说官大人,捉贼拿赃,你说我抢了金喜楼,东西在哪儿?你倒是拿出来呀。”

他似乎断定扈清尘拿不出赃物,继续说道:“大人,你看你打也打了,卢公子那里你也能够交差了,”

他晃晃手上的镣铐,“是不是可以将我放了?”

扈清尘点点头,“你说的在理。”

他示意狱卒将人放下来。

陈二对扈清尘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踉踉跄跄的走出地牢。

扈清尘目送他离去,挥手冷喝一声:“跟上。”

隐于暗处的捕快跟在陈二身后,一同消失在夜幕中。

扈清尘从地牢回到书房,刚刚坐定,派出去调查陈二的捕快一一前来复命。

“禀报大人,属下去赌坊调查得知,陈二在三个月前还了二百两银子的赌债,昨天又向赌坊高利贷借了五百两银子。”

“禀报大人,属下从与陈二一起赌钱的酒肉朋友处了解到,每次陈二还不出赌坊钱的时候,会被赌坊关进黑屋,他跟朋友吹嘘从来不怕关黑屋,因为他曾在漆黑的溶洞里熬硝,一年前才来到酉州。”

听到“熬硝”二字,扈清尘眉眼倏然变得锐利。

这是他近期第二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第一次是于曦提亲回来,绘声绘色的讲述洛青柠怎样揭穿陈大仙的骗术。

他眼底幽光流转,端起清茶小啜一口思忖着,看来这陈大仙也得着手查一查。

不久后,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追踪陈二的捕快传回消息,陈二拖着受伤的身体径直去了黄泥观。

…………

一大早,李通判的府前停着一辆乌篷马车,谭妈板着脸驾车等候。

李府大门打开一条细缝,从门缝里闪出一个小道士。

洛青柠拎着道袍的袍角,快速钻进马车里。

不等她坐稳,谭妈就一言不发的驾车出发。

洛青柠好笑的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宽肩阔背,体贴的问道:“谭妈,你为啥拉长个脸?”

谭妈传来一声冷哼,“老妇的脸不拉也是长的。”

她将手中的皮鞭甩得啪啪作响,狠抽在马身上,“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不把事情交给舅老爷去调查,非要涉险亲自去黄泥观?”

青柠叹口气,“舅舅从祖坟那回来后,就被那黄大仙吓病了,哪里还有精力听我说话?”

她也无奈极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身边有能分担的人,她也不必出此下策,冒险装扮成小道士混进黄泥观去调查。

陈大仙既然给出了五天期限,那他在这五天里必然会有所动作,虽然还不知道他针对李府的目的是什么,但从他表演出的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她不能干等着,任事情发生。

谭妈的声音仍然意难平,“我只在隐蔽处等一个时辰,如果你到时候没出来,可别怪我把黄泥观掀了。”

听到谭妈野蛮的威胁,她的心底融出一股暖意,轻声说道:“谭妈,别担心,我会好好的。”

直到她像一块风吹腊肉般,摇摇晃晃的挂在黄泥观后院的墙头上时,她的心里对谭妈生出一阵愧疚,她没有做到好好的。

一开始她下了马车走向黄泥观,还没跨进院门,便被一个小道士喝止:“你是何人?”

她的心中一惊,恍然想起黄泥观不大,平时观里也就只有四五个小道士,怎么会认不出自己这个生面孔?当下便有些懊悔自己莽撞了。

她不得不硬着皮头,学平时陈大仙的样子,对小道士作个揖,“道兄,小道远道而来……”

还没等她说完,小道士便不耐烦地打断她,“本观素不接待游方野道。”

来都来了,岂能无功而返,谭妈绝对不会第二次带她来冒险了。

她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小道走了好远的路,可方便进观里歇歇脚?”

“今日有贵客降临,不方便。”小道士说完翻个白眼,啪的一声关上了道观的大门。

前门进不去,她突发奇想,剑走偏锋去翻墙,所以此刻她不尴不尬的挂在了后院的墙头上。

青柠额角冒汗的觑一眼地面,双脚离地至少还有五尺的距离。

她害怕的把脸埋进吊酸了的双臂中,此时此刻她发现了自己有恐高之症。

远处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挂在墙头了,再挂下去,没准真会被人制成肉干。

她眼一闭,心一横,松开了双手。

“呲啦”裂帛之声传来,她套在外面的道袍被撕出一道长长的裂口。

接着,她以毫不雅观,翘’臀朝天的方式摔落在院里。

只是她保护了臀,没有保护好脸,她的脸被重重摔在地上,蹭了一地的黄泥。

“呜……”她眼含泪花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哭的太大声。

她一手揉着被摔得红肿的俏鼻,一手掩着前襟被撕裂的道袍,不管不顾的走向最近的那道房门,尽量轻悄悄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落荫墙脚处隐蔽的扈清尘,双手环胸的靠在窗边,眼底滑过一阵笑意。

为了查找陈二的同伙,他接到捕快线报就赶来黄泥罐,在这个角落已经候了大半夜了。

他看到一只小耗子爬上墙头,晃悠半晌摔落下来,生生憋痛的样子着实滑稽可笑。

直到那只小耗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陈二的房间,他眼底的笑意消散,换上了一抹沉思。

青柠进门后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床上赫然躺着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瘦小男人。

那男人满身鞭痕,呼吸粗重,正陷入沉睡中,并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屋里陈设简陋,除了一张架子床和一张供桌以外,别无他物。

正当她准备退出这间房间,另外找地方隐蔽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赫然是向着这个房间走来的。

青柠暗道一声:“糟糕。”

她心跳加速,挺翘的鼻尖沁出几颗小汗珠,犹如一只小耗子般,在屋里没头没脑的团团转。

屋里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她急忙奔向窗户边。

轻快的推开窗户,她一只脚刚刚踏上窗框,慌乱的双眸猛然间,撞上了窗外一双清冷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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