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2479" ["articleid"]=> string(6) "257444"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6章 提亲的怂货" ["content"]=> string(7765) "

扈清尘坐在案桌后,轻轻吹开茶盏上沉浮的绿茶,轻呡一口,线条利落的脸上眸光微闪。

相较于他的从容自若,趴伏在案几上补眠的于曦脸色憔悴很多。

案发两天了,派出去的人盘查了藏珍阁的所有人,将案发现场周围的小巷搜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线索,甚至没有目击者,他们现在连强盗的长相都不知道。

一定有疏漏的地方,扈清尘目光深邃的轻敲桌案。

窗外天气沤热,知了烦躁的叫着,他平心静气的将思路梳理一遍。

胆大妄为的公然在闹市区盗抢,事后又能安然的销声匿迹,必定是老手所为。

“启禀大人,候大人到。”随着门外传来通报,候知府亲自抱着一叠卷宗走了进来。

候大人放下卷宗,掏出手绢擦圆脸上流淌的热汗,“扈大人,这是酉州五年来发生的盗抢案的卷宗。”

他喘口气接着说道:“只要记录在案的都在这里了。”

扈清尘眉头一挑,回味着候大人的说辞。

记录在案的?他目光如炬的看向他,“那就是说还有没记录在案的?”

侯大人被他注视着,觉得那道目光比窗外的六月流火还炙热。

他圆脸上的汗淌得更凶,“这……这……”

他踌躇着似有难言之隐。

扈清尘敏锐的扫视他,“侯大人,你知道这次在酉州被盗的是皇上御赐的九尺珊瑚,如果不找回来,你我都将难辞其咎,还请你知无不言。”

候大人有些腿软,他终于说道:“三个月前,也就是你来担任酉州提刑官的前一个月,确实也发生过一起盗抢案,当时事主没有报官,所以这个案件州府衙门就没有登记在案。”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当时好多百姓都在传,被盗抢的是金喜楼,也是一家珠宝店。”

听到这,原本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的于曦瞬间就不困了。

既然已经开了口,候知府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金喜楼虽然也丢失了一箱珠宝,但是据说护卫后来抓到了贼人。”

扈清尘目光一凛。

“他们的护卫把贼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但也没有问出珠宝的下落。”

候知府说得愈加小心,“金喜楼擅动私刑,把人打坏了,也不好来报官,后来把人往城外一丢就了事。”

扈清尘的声音如淬寒冰的质问:“你为何不早说?”

候大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连汗也流不出来了。

“因为金喜楼滥用私刑,然后贿赂了你,对吗?”他说完这句话,不再看一脸为难的候知府,起身向外走去。

于曦连忙跟上去,路过候大人身边时,他轻飘飘的说道:“候大人,你还是想想怎么找回珊瑚,将功抵过吧。”

候大人眨眨眼,此话从何说起?他只是得了些好处,疏忽职守而已,这位世子爷的过好像比他还大吧?

扈清尘步履生风的带着衙役直奔金喜楼,却扑了个空,得知卢三公子这几天都夜宿在青楼。

于曦自言自语:“这怂货提亲不成,便到青楼去印证魅力?”

“提亲的怂货吗?”扈清尘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我最喜欢审问怂货了。”

他将跟随而来的衙役遣散,亲自到酉州的大牢,提点了六名长得膘肥体壮的狱卒。

于曦兴致勃勃的跟着去青楼,两天来的郁闷暂时缓解,狱卒提审跟道士提亲一样好玩。

卢三公子从青楼的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看一眼睡在一旁,吸干了他精血的妖精,这女人在白日里看起来真是俗不可耐。

他不禁又想起洛家小姐出水芙蓉般的清新容貌,对床上的女人更加嫌恶。

他脚步虚浮的走到桌边倒出一碗隔夜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刚入口的茶水从他鼻孔喷射出来。

卢三公子咳的惊天动地,酸爽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他恼怒的看向门口。

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跨进来,神情睥睨,“卢三公子,提刑司问话。”

卢三公子满脸疑惑,他只知道州府衙门,提刑司好像在哪听过,那是干嘛的?

紧接着,他看到了男人身后的于曦,那个去洛家跟他抢亲的人,害得他付给陈大仙的大把银子打了水漂。

他重拾恼怒,眼神如刀狠狠剜向于曦,“本公子管你是梯形司还是圆形司,滚出去。”

于曦无辜的耸耸肩,“卢公子,你要不穿上衣服再说话?”

那白条鸡似的身体没有丝毫看头,还非常有碍观瞻。

卢公子闻言,故意晃动着白花花的身体,脸上放荡的笑着,“你代为求亲的家伙,没有本公子这样的本钱吧?”

他油然而生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丝毫没有察觉房里的气氛温度骤降。

于曦憋着笑,“那我可不知道了,你何不问问这位扈大人?”

扈清尘眼含警告的瞪了一眼于曦。

他不屑的看向卢公子,语气冷酷:“你既然不配合衙门办案,那便只好将你请到衙门去问话了。”

卢公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跳回床上,将女人身上的丝被扯过来。

女人被惊醒,赶忙捞起床头的衣裳胡乱披在身上,逃了出去。

他将丝被往身上一搭,自在的伸了一个懒腰,“少爷我又没犯事,跟你去衙门做什么?你要问什么就赶紧问。别扰了我的好觉。”

扈清尘问道:“三个月前,金喜楼是否发生了一起盗抢案?”

卢公子眼神警惕的看着他,“是又怎样?”

“你们可是抓住了贼人?”

“没有。”卢公子快速否认。

他虽然不知道提刑司是做什么的,但他知道私设刑堂是会受到官府追责的,否则他为何损失了珠宝非但不报官,还给知府大人送银两,将被盗之事揭过去。

扈清尘淡定的笑笑,“既如此,卢公子还是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他神色一肃,朗声说道:“来人,将卢公子带回衙门。”

话音刚落,从门外涌进来六个彪形大汉。

这些大汉差服上写着个狱字,刚刚刑讯过的衣服上血迹斑斑,遮盖不住胸口茂盛的簇簇黑毛。

六人就像抓小鸡似的,拎着赤条条的卢公子走出房门。

直到出了青楼来到大街上,被凶神恶煞的狱卒吓得差点流尿的卢公子,才勉强回过神来。

大街上的人对着他光溜溜的身体指指点点,认出了他是金喜楼的三公子。

他终于知羞的用双手捂住下面,狼狈的仰头看向身后。

“大人饶命!我知道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回到刚刚的房间里,卢公子穿戴整齐的坐在桌边,嘤嘤哭泣。

扈清尘忍耐的再问一次,“三个月前金喜楼抓住的贼人是谁?”

“是陈二。”卢公子老实回答,再不敢胡说八道。

“被你们打死了吗?”

“没有。”他赶紧说道,怕再生事端,“我昨天还在赌坊看见了他。”

扈清尘再看他一眼都嫌多余,问完话立刻起身走了。

于曦又看了一出好戏,临走前笑眯眯的问卢公子:“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卢三公子茫然看着他,哽咽问道:“我哪错了?”

他寻思不出自己惹的是哪路煞神。

于曦从门外飘来一句话:“你肖想了不该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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