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2477" ["articleid"]=> string(6) "257444"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4章 你的池塘还真贵" ["content"]=> string(8101) "

藏珍阁,由京城来的贵公子于曦所开,主要经营珠宝首饰和珍品古玩。

据传藏珍阁的珍品都是从京城送来,出自名家设计,而且种类繁多,价格公道,所以开张短短两个月便令酉州的有钱人趋之若鹜。

案发地位于酉州最繁华的地段,扈清尘一行人来到藏珍阁的时候,酉州知府候大人已经先一步接到报案,正带着衙役在现场维护秩序,将看热闹的居民隔离开。

“扈大人。”候知府擦擦圆脸上的热汗,赶忙跟扈清尘拱手作揖。

虽然同为四品官员,但他对于这位有督查地方官渎职行为的朝廷官员,不敢有丝毫怠慢。

扈清尘点点头,“候大人,现场是什么情况?”

候知府连忙回道:“案发现场在后门,报案人声称藏珍阁被劫走了一箱货物。”

一同而来的于曦听闻后,率先向后门而去。

送货的马车还停在后门入口处,三个护送货物的侍卫正神情沮丧的守在那里。

“怎么回事?”于曦不疾不徐的问向护卫,即便自家遭遇强盗,他仍然保持一副温润贵公子模样。

侍卫首领低首垂眉,“禀公子,我等平时护送,都是将马车从后门直接驾进后院卸货,只是这次送来,听说公子要在后院修一个池塘……”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于曦,“池塘还没修好,遍地泥污,所以卸货的时候稍微有点耽搁,大部分侍卫去帮忙挪开院内的条石,留了两人看守,当时那两人的注意力也在院内,一时不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蒙面人,扛起一个箱子就钻进巷道跑了,属下当即派了多人去追。”

藏珍阁的后门,位于繁华大街的背面小巷里,巷子纵横交错居住着上百户人家,贼人一旦钻进巷道,要找出来就有点费劲了。

于曦点点头,“一箱货物本公子折得起,只是有人敢打我的主意,还真是少见。”

他看着那片小巷,不在意的问道:“可清点了被抢的是首饰还是珠宝?”

侍卫扑通跪倒在地,“是九尺珊瑚。”

于曦恍惚,不敢置信的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迟疑的问:“你说什么?”

侍卫低头不敢看着他。

于曦勃然大怒,贵公子的优雅荡然无存,“不是说好了下月送来吗?为什么今天送没有通知我?”

他突然想到,肯定是他的侯爷爹听他索要九尺珊瑚做镇店之宝,就自作主张的送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于曦脸色苍白的看向扈清尘。

扈清尘皱眉,九尺珊瑚是皇上御赐给定安侯府的珍宝,在于曦手上被盗,皇上追究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撇一眼无措的于曦,不怒自威,“你的池塘还真贵!”

“候大人。”他转向酉州知府,眉目冷峻的说道:“烦请你调出所有衙役追捕贼人,并将守城护军调来搜查这片巷区。”

候知府听说被盗的物品如此贵重,脸上更是汗如雨下,他没见过于曦,但听说过九尺珊瑚,那可是皇家的东西。

当下他也顾不得猜测于曦的身份,忙点头:“扈大人放心,我一定派人来挨家挨户的搜。”

搜查到夜半三更,李得禄疲惫的回到李府。

奴仆们都已经休息,李夫人也睡下了,她听见丈夫回来,赶忙起来亲自为他打洗脸水。

“听说今天藏珍阁被盗了,贼人可抓住了?”李夫人边为丈夫脱鞋边问。

李得禄叹了口气,“搜查到半夜,没有丝毫进展。”

他脱掉外衣躺上’床,“此事关系重大,已经被提刑司全权接手了,现在他们那边还在挑灯夜战,全力缉拿。”

“今天卢家和提刑司都来向阿柠提亲了。”

“提刑司?阿柠怎会结识那里的人?”

“我也不知道,还没问清楚就被阿柠都给回绝了。”

李夫人给丈夫盖好被子,随之躺下,她侧身看着丈夫,欲言又止。

李得禄看她一眼,“怎么了?”

“今天陈大仙来家里作法了。”她小心观察丈夫的脸色。

李得禄显得很不高兴:“把道士请到家里来作法,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李夫人回道,“我还不是为了阿柠好。陈大仙已经掐算出来了,阿柠命硬和妹妹遭祸,都是因为一个原因。”

“什么?”李得禄问道。

李夫人神秘的凑近,“陈大仙说,是李家的祖坟有问题,埋错了位置,只要挪了坟,一切灾祸都会消散。”

“放他娘的臭狗屁!”李得禄听到这个荒诞的理由,破口大骂,口水甚至溅到了李夫人脸上。

“挪祖坟,亏你说的出口,那是能随便动的吗?”

“陈大仙说了,再不挪,咱们家也会灾祸临头。”李夫人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丈夫不懂自己的好心。

见丈夫真的动气了,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锦盒,珍重的捧到丈夫面前,“这是陈大仙炼出的仙丹,一般人根本买不到,我特地给你留了一颗。”

李得禄撇了一眼,并未伸手接过。

看他似乎不信,李夫人兴致高昂的打开锦盒,拿出那颗灰白色的药丸递到丈夫面前,“这五石神丹,我已经服过一段时间了,是真的有奇效,吃完以后虽然有些燥热,但神清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你试试嘛。”李夫人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身着鲜红色的肚兜,双眼潋滟湿润的看着他。

看到老妻撒着老娇,李德禄打了一个寒颤,这都多少年没这种待遇了。

但他仍介怀着她刚刚提出的迁坟提议,翻过身说道:“睡吧,今天奔波了一天,太累了,改天吧。”

李夫人也不好意思再纠缠,她委屈的收好仙丹,躺下后身体仍然燥热难当。

两夫妻聊的不欢而散,各自背对而睡。

李得禄气得睡不着,想着那陈大仙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叫自己挪祖坟,定然没安好心。

这时他听见窗外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估计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耗子,吵得人心烦。

他咳嗽两声窗外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又响起动静。

一刻钟后,李得禄忍无可忍的从床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来人呐。”

接着他又想起夜半三更奴仆都歇息了。

他点燃油灯走到院里,看看到底是什么吵得他睡不着。

他举着油灯四处照看,突然一阵夜风吹过,吹得他后脖子有些发凉,即便是六月的夜晚,他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院里一个黄乎乎的东西被风吹了起来,啪一下,糊在他的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李得禄吓了一跳,他把那东西从脸上拿下来,举着油灯一照,当即吓得头皮发麻。

糊在他脸上的是一张道符。

他顺着油灯的亮光,看到院里满地都是道符,风一吹,那些道符在院子里晃晃悠悠的四散飘落,诡异至极。

“妈呀!”李得禄惊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

他扔掉油灯软着腿跑回屋里,咣当关上门,呼哧呼哧喘着气。

李夫人被惊得坐起身,看丈夫魂不守舍的样子,忙问:“这是怎么了?”

“黄符。”李得禄咽了咽唾沫,“外面满院子都洒的是黄符。”

李夫人也吓得脸色煞白,“莫不是真如陈大仙所掐算的那样,咱家要大祸临头了?”

“今天你睡下时院里有没有那东西?”

“没有,你一直没回来我担心着,吃了神丹以后又睡不着,我一直在院里走动,快一更天才回房。”

听见妻子如此说,李得禄后背冒着凉气,莫非李家当真要遭灾了?

夫妻俩担惊受怕,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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