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541120" ["articleid"]=> string(6) "257262" ["chaptername"]=> string(9) "第八章" ["content"]=> string(19438) "

冷皓把车停在宝石行门口,提步走进宝石行时,与从宝石行里出来的白色男人身影错身而过。

琉璃柜里琳琅满目的手饰看得冷皓眼花缭乱,他的眼睛最后落到了经理手上那枚钻戒上,心头为之一震,这戒指好像薄总的婚戒啊?

冷皓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是限量版宝丽蓝钻戒,他问经理:

“这个怎么卖?”

经理正要把戒指钻入手饰盒,见有人问价,乐得眉开眼笑:

“先生眼光真不错,1500万美金,先生如诚心要,可以少一点,悄悄给你说,这是刚刚有人拿过来当的。”

冷皓的心像是有人拿专头狠狠敲了下。

他问:

“谁当的?是沈襄吗?”

经理扬手指了指门口:

“穿白西装的那个。”

冷皓抬眸,目光扫向门口,看到的是白西装男人弯腰坐进车子里的身影,那男人好像是沈司莫的助理白浩。

冷皓打电话给薄南辞时,薄南辞正坐在大班椅上看文件。

“薄总,少奶奶把婚戒当了。”

薄南辞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水滴落文件上,糊花了上面的文字。

“当了多少?”

“1200万美金。”

薄南辞神色怔了怔,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随手撕了弄花的页面,他在她心里只值1200万美金。

沈襄那个拜金又无情的女人。

薄南辞甩了甩头,不想再为她去伤神,即然要离婚,就要离得干干脆脆,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电话挂断。

冷皓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整个人六神无主,经理问他要不要买,他不敢擅做主张,最后只好摇了摇头。

随后取了薄南辞为郑秀英定的项链,离开宝石行去了薄家老宅。

沈襄变卖了自己所有的手饰,甚至卖掉沈家名下所有的房子,凑出来的钱也只够还掉沈氏欠下的一半债务。

白浩以她的名义约银行行长吃饭。

约了好几次都被人家拒绝。

沈襄只得跑到银行去堵人,在她等了几个小时后,看到冷皓从里面出来,冷皓见了她,有些意外:

“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

“张行长在吗?”

“在,刚刚我才见过他。”

沈襄冲冷皓点了点头,转身就步进了电梯。

冷皓回头望了眼关上的电梯,他刚走出银行,就看到白浩靠在车上正低头玩手机。

“白浩。”

白浩抬头,见是薄南辞的助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玩手机。

“白浩,沈氏是不是出事了?”

冷皓满脸疑云,沈襄把婚戒当了,现在又来银行找行长,不用说,沈氏出事了。

白浩冷哼了声,嘀咕了句:

“别装出不知道,就没见过薄南辞那样绝情的男人。”

“沈氏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皓不想听白浩胡咧咧,直奔主题。

白浩结束游戏,把手机揣回兜里,说:

“沈氏资金链断裂,又到年关,逼债的人一拨又一拨,银行又断贷,沈总气得脑出血住院,大小姐把该卖的都卖了,也不过杯水车薪,也不知道你们薄总是怎么给人家当老公的,出事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白浩越说越气,把对薄南辞的不满全都发泄到冷皓身上。

“薄总……他忙。”

冷皓的声线控制不住地颤抖。

“借口。”白浩不想再理冷皓,直接钻进了车子。

白浩在车里等,冷皓在车外等,沈襄从银行出来时,冷皓走上前,急不可耐问:

“怎么样?张南华同意继续贷款给沈氏了吗?”

沈襄看了他的一眼,眼神空洞迷茫,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冷皓再也按捺不住,他正准备走向银行,手臂被沈襄拉住:

“沈氏现在的情况,没有银行会愿意放贷,可以理解的,冷皓。”

冷皓心疼地看了沈襄一会儿,他说:

“我给薄总打电话,张南华就是个见钱眼花的龟孙子。”

沈襄按住了他拨电话的手:

“我和薄南辞离婚的事情并没对外公布,张南华也知道我是薄南辞的妻子,他也不同意放贷,你跟薄南辞打电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冷皓知道,沈襄所说的全是托词。

骄傲如沈襄,她不愿意乞求薄南辞怜悯。

而事实上,薄总对沈氏的事也不是全无不知,但他始终保持沉默,采取观望的态度。

好几次,冷皓都想把沈氏处境告诉薄总,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他最心疼的是沈襄,她一个弱小女人,肚子里还怀着薄总的孩子。

冷皓的目光扫过沈襄平坦的肚子,心竟然隐隐疼起来。

“不要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他。”

沈襄打开车门,坐上车时,她回过头对冷皓说,冷皓还想说什么,还来不及张口,就看到白浩发动的车子已绝尘而去。

沈襄回医院替父亲擦完澡,薄南辞打电话过来了:

“在哪儿?”

“家里。”

薄南辞当然不会以为沈襄说的家里是指他们香水苑的那个家。

“今天是爷爷八十寿辰,我打电话过来是提醒你不要忘了,等会儿冷皓会给你送礼服过来。”

“好。”

沈襄淡淡地应了声。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薄南辞想给她机会说沈氏的事。

“没有。”

沈襄淡漠的态度让薄南辞心里很不舒服,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行。”

电话挂了。

为什么沈襄感觉薄南辞最后的那个‘行’字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氏出事,父亲中风,她不找他帮忙,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毕竟,这一切的事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准确地说,那只蓦后推手不就是他吗?

下午六点,冷皓准时送来了礼服,亮片斜肩白色礼服,衬得她肌肤凝白如雪,一个半月的身孕,让她并不显怀,她身材本来比例就好,完全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冷皓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的沈襄,竟然觉得眼前为之一亮,微微有些失神。

冷皓驾驶的车很快就到了薄家老宅。

西装笔挺的薄南辞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沈襄下车,他急忙走了过来,伸手要抚沈襄,沈襄却别开了脸,女人无声的拒绝让薄南辞嘴边扬起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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