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3633395" ["articleid"]=> string(7) "249162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8494) "  温向烛的声音也一并传入江映雪耳畔。
  江映雪的睡意猛地出走,她抓紧被子,诺诺道:“哥哥……我要休息了,你……你明日再来吧。”
  话落,江映雪呼吸一窒,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
  一片寂静。
  就在江映雪以为温向烛已经离开时,“吱——”  门突然开了。
  江映雪正巧对上温向烛深邃温柔的眼眸!
第20章  夜色已暗,人的感知似乎也在这黑暗中变得灵敏起来。
  曾经看过许多次温柔深邃的眼神,此刻却觉得不清白起来。
  江映雪放在被窝里的手攥紧,回避了他的眼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显然,温向烛也发现了她的眼神回避,心中一慌,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直接进了屋。
  “好几日都没来看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伤好些没?”
  “好多了。”
江映雪看着温向烛走近,目光不动声色的警惕起来。
  温向烛触及她的眼神,止住了脚步,就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江映雪知道殷寒彻来人传温向烛回京,可为何温向烛一直不回。
  她问道:“哥哥,我们何时回京?
是因为我的伤吗?
我的伤已经没大碍了,若因为我,让你抗旨……”  温向烛目光一闪,语气越发的温弋椛柔,打断了她的话:“你想回京了?”
  江映雪点点头。
  只听温向烛道:“等你伤好后,我们再谈这事。”
  “躺下吧。”
  温向烛又叮嘱一句,才转身离去。
  他离去之后,江映雪只觉得屋内寂静得可怕。
  这一夜,江映雪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眠。
  翌日,江映雪一起床出门,便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
  她笑得眯了眯眼睛,转头望去,便见温向烛便带着围裙,挽着袖子,端着一碗面穿过月门而来。
  温向烛柔声笑道:“柔儿,醒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阳春面,快来吃。”
  他径直将碗筷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招呼着她来吃。
  江映雪走了过去,看到了阳春面,很清淡。
  她吃了一口。
  很好吃。
  随后,她才道:“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吃阳春面,你怎么想起给我做阳春面了?”
  温向烛目光闪了闪,抬手抚摸她的脑袋:“瞧我,记错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吃。”
  可江映雪却在他的手抚上她头顶那一刻,便躲开了。
  温向烛手僵硬在空中。
  两人四目相对,江映雪在温向烛眼底似乎看到了一丝受伤。
  周围一片沉默。
  良久,江映雪打破沉默:“哥哥,你还是赶紧回军营吧。”
  温向烛拒绝了:“无事,军营的事物我已处理好,可以在这多陪你几日。”
  虽然江映雪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两人之间毕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江映雪也不想自己想多了,破坏二人兄妹感情,勉强应下了。
  只是温向烛在的时候,江映雪便躲在房内。
  这天,江映雪无处可躲,便对恒儿说道:“恒儿,你带我去云来镇逛逛吧。”
  两人准备出门,却被温向烛洞察。
  温向烛看着两人:“你们要去何处,怎么不叫上我?”
  他语气依旧温和,可江映雪却有些无所适从。
  “不用了,就我们两个小女儿家逛逛,你一个大男人跟着算怎么回事?”
  话落,院内气氛有些沉闷。
  温向烛朝恒儿使了个眼神,恒儿便转身进屋了。
  原地只剩下温向烛与江映雪。
  温向烛扶额看着江映雪,叹息道:“柔儿,这几日你是在躲我吗?”
  他边说边向着江映雪逼近。
  江映雪被他受伤的眼神看得败下阵来,脚一软,向后倒去。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腰间伸过一只手,稳稳将她扶住。
  只是江映雪落入了温向烛的怀抱,两人的温度彼此传递。
  江映雪惊恐挣扎:“哥哥,放开我……”  可温向烛却将她纳入怀中。
  江映雪惊愣,呆呆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膛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如果不想将你放开,该怎么办?”
  “哥哥,你是不是对我……对我……”江映雪最后几个字都羞于启齿。
  可温向烛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再度响起:“是,柔儿,我心悦你!”
第21章  闻言,江映雪脑子里像是一团烟花轰然炸开来。
  一股激愤从脖颈处升起,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直接将温向烛推开。
  “你疯了,我们是兄妹。”
  温向烛受伤的眼神看着她:“我们不是亲兄妹。”
  “你说……什么?”
闻言,江映雪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比起知道他心悦自己,更令江映雪不敢置信的,两人不是亲兄妹。
  这怎么可能呢?
  温向烛缓缓道来:“我是父亲收养的,我的亲生父亲是十八年前被先帝灭门的国师。”
  “什么?!”
  接二连三的冲击,令江映雪缓不过神来。
  当年的事发生时,她不太清楚,但那等大事,他也是听说过的。
  十八年的国师乃是先帝最信任的祭祀,掌管天向,占卜国运。
  最后只因一句“安国皇室将衰”,便被先帝残忍的诛杀九族,他曾经的预言,全部都被推翻,变成了神棍。
  她爹竟然收养了前国师的遗子?!
  江映雪迅速反应过来,告诫道:“可即便如此,我也依旧将你当成我的亲哥哥,好兄长,我们这样,是有违道德的。”
  温向烛抓住她的手,眼底流露着绝望:“柔儿,你冷静一点。”
  江映雪被他绝望的眼神震慑,忘记了挣扎。
  只听温向烛继续道:“这辈子,就算不能与你结成夫妻,只要能与你在边关度过这最后的时光,我也满足了。”
  江映雪听着他乞求卑微的话语,一时心乱如麻。
  她何曾见到过这样的温向烛。
  就好像,他已经历过太多次分离,不要命的,只求一生相守。
  又好像溺水的鱼,落在了岸上,已经绝望,却还在苦苦挣扎。
  江映雪脑子乱哄哄的,再次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与他保持距离。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说完,便转身跑回了房间。
  温向烛站在院子里,修长的身姿颓然,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这时,一直在看着的恒儿走了上来,一脸关怀:“少将军,您没事吧?”
  温向烛望着紧闭的房门,自嘲一笑。
  他怎么就忘记了,现在柔儿还不能接受他。
  温向烛手攥成拳头,将思绪压下,吩咐恒儿:“我先走了,让柔儿自己待会,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恒儿点头,望着他,还想说什么,温向烛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温向烛并未回到军营,牵着马,便来到了酒肆:“掌柜的,来碗烈酒。”
  他栓好马,刚坐下,酒便来了。
  他咕噜的喝下一口,呛人的烧味在唇腔里散开,蔓延至腹部。
  “咳咳咳……”  忽然,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上血色尽失,他放下碗。
  柔儿,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便好……  温向烛也不敢惊扰江映雪,便是回去了,也只在屋外守着。
  可守着守着,屋内许久都没动静。
  温向烛觉得不对劲,便脚了恒儿去瞧瞧。
  恒儿推开门,只见屋内空无一人。
  一股冷寂朝温向烛扑面而来。
  温向烛目光在屋内四处梭巡,没有看到江映雪的身影。
  她不见了?!
  温向烛扫了一眼被子,摆得好好的,说明江映雪根本没睡便离开了。
  为何要离开?
  我可以容忍与你做兄妹,可你为何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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