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391860" ["articleid"]=> string(6) "241446" ["chaptername"]=> string(44) "第9章 她好喜欢他啊,真的好喜欢" ["content"]=> string(9783) "

赶走了讨厌的人,偌大的别墅一时间变得分外安静。

顾知南担心唐禺的伤势,眼眶泛红的看着他,薄唇轻启,干净的嗓音里带着些许轻颤,“唐禹,你疼不疼?”

唐禺摇摇头,看向顾知南的目光缱绻旖旎,嘴角依旧噙着温润的笑意,“不疼。”

反倒是她殷红的眼角让他心痛不已。

“那个老头那么用力,你怎么可能不疼。”顾知南忍住眼泪,带着哭腔的说。

那么厚重的花瓶,直接砸碎了,唐禺哪怕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真的不疼呢。

说到底,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这个傻子,为什么不管过了多久都学不会心疼自己?

不知怎的,顾知南脑海里突然闪过上一世与唐禺有关的记忆。

“南南,你想的,我都可以给你,所有的一切,只要你开口,我就都双手奉上。”

“南南,只要你说你想让他死,我现在就杀了他。”

“南南,求你对我不要这么残忍,求你。”

上一世她不肯让他叫她南宝,他每每唤她南宝时,得到的都是她冰冷的回应,时间一久他再也不敢叫她南宝。

可现在想来,那一声声的南宝包含了唐禺多少的深情和宠溺啊。

旭暖如明灯,温润如碧水。

无论前世今生,顾知南都是在这个男生身上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

顾知南想着,心尖一阵刺痛,眉宇不由得皱了起来。

“知南,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唐禹蹙眉,眼底有焦灼闪过。

他抬手,想要触摸顾知南的额头,最后却是指尖颤抖的收了回去。

南宝不喜欢别人碰她,尤其是他的触碰,这点,他一直都时刻谨记。

顾知南见状,心底一颤,一把抓住唐禺还未收回的手,用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微凉的指尖。

唐禺长睫微微颤抖,不变的神色下藏匿着的是一颗躁动难耐的心。

他抬了抬眸,一双漆黑的瞳里像是藏了满天星河一样,璀璨夺目。

顾知南沉溺在他如深泉一般的眼眸中,呼吸一窒,连心尖都是颤栗的。

她好喜欢他啊,真的好喜欢!

喜欢到,她甚至不知道她会不会在他主动表白前,就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情愫。

她生怕她小小的心思躲不过他的眼睛,不敢再放肆,只是握了几秒钟就松了手。

隐藏起心底的窃喜,莞尔而笑,眉眼弯弯的说,“唐禺,我们走吧。”

话落,她率先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背对着他,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漂亮的不得了。

好想对他表白啊。

想和他在一起,想做他女朋友。

可是,她之前一直都在躲着他,还总是对他冷言冷语的,贸然表白,是不是显得太突兀了?

她想着,突然就有些懊恼,为什么重生的时间不能再提前半年呢?

半年前的那场唐家私宴,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彼时的她还没有真正和他接触过,却已经听了不少有关他的传言。

生性暴戾,喜怒无常,那些所有不好的词,似乎都可以按在他的身上。

她本就害怕他,再加上姜珧之一次又一次的挑拨。

结果就是,她直接将唐禺划分到了变态那类,根本就不给他接触她的机会,平日里躲他跟躲瘟疫一样。

唉,要是能再把时间线往前挪半年该有多好?

要真的是那样,她肯定从一开始就和他甜甜蜜蜜,现在没准都已经确立情侣关系了。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也不算太晚,她要好好努力,要使劲的撩他,争取让他早日对自己表白,以产生质的突破。

嗯,没错,要努力撩他!

唐禺怔怔的站在原地,丝毫不知道在他没有追上顾知南的时间里,她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想法。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他原本微凉的指尖,此刻仿佛还带着独属于她的温度。

他抿了抿唇,矜贵与温润在这一刻骤然消失,沉静的眸深邃幽深,里面有令人惊恐的执念在横冲直撞。

他闭上漆黑的眼,直至心里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被很好的藏匿起来,才提步跟上她的步伐,与她一同坐进他来时开的那辆车。

车子一路驶向顾家,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直至顾知南临下车前,唐禺才出声叫住了她。

“知南。”

他在惶恐时叫过她南南,又在昨天夜里偷偷叫过她南宝,可在两人清醒时,他好像都是不矜不伐的唤她做知南。

顾知南转头,嘴角带了笑,问道,“怎么了?”

唐禺不露声色,反问,“明天的唐家晚宴,我来接你好吗?”

他语调平静,无波无澜,可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把握着方向盘的手何等用力,连骨节都泛着淡淡的青色。

顾知南这才想起,唐禺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帝都的,一直以来,他负责的都是中南海城那边的生意,只是偶尔才会来一趟帝都,直至半年前,他才彻底留在了帝都。

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了句,“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唐禺只觉得时间似乎都静止了片刻。

他说了句明天见,便目送着她向顾宅走去。

他躲在车里,偷看她时像极了一个瘾君子,连呼吸都因为她的那句好而变得灼热沉重。

他痴迷的望着自己被顾知南触碰过的手指,周身那股不沾世俗的矜贵与内敛全然消失,眼底的温润被偏执取缔,嘴角还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开口,嗓音清冽空洞,一双桃花眼眼尾晕开了一层绯红,“南宝,我的南宝。”

翌日,帝都唐家。

极尽奢华的宴会厅内,来访宾客无不盛装出席,慎重其事。

尤其是那些年龄适当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费尽心思,争奇斗艳,只为在这样隆重的场合可以博得一位如意郎君。

若是能勾的唐家七少爷唐禺最好不过,唐家如今富可敌国,权势滔天,试问谁不想与之扯上关系?

况且这唐禺生的极好,世间早有传言,若是谁能与唐禺对视上一眼,只是那么一眼,心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尽管她们都深知被唐禺看上的概率微乎其微,可这还是不影响她们尽态极妍的心。

而在人群之中,姜珧之身穿一袭淡黄色长裙,正在从容不迫的与各位名媛寒暄。

她今天的装扮很惹眼,一看就是花了大功夫,从妆容到仪容,每一寸都是经过精心计算,尤其是脖子上那条宝蓝色的项链,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熠熠生辉的光芒,耀眼夺目。

来唐家晚宴之前,姜珧之也曾担心宴会现场会不会有人提那日认亲宴上的事儿。

但好在,没有,完全没有。

那日认亲宴现场宾客本就不多,他们又都在宴会结束后纷纷收到了顾尚送的大礼,因此知晓那日发生一切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对那件事闭口不提。

这就导致如今不少人都还不知道那日发生的一切,还以为姜珧之已经认祖归宗,纷纷上前献殷勤,希望能与顾家交好。

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声问道,“对了,怎么今天没看到顾家两年前找回来的那个六小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合群?”

姜珧之没急着回答,而是无声叹息,看起来很是惋惜的样子,“你们也是知道的,姐姐她走失了十几年不说,还一直都是在荒野山沟生活,很多习惯一旦养成了,怕是就很难再改变。”

一旁的女人听罢,一脸鄙夷的说道,“要说我啊她不来也好,你们还记得上一次宋家主场的晚宴吗?她穿了一条大紫色的裙子,又土又丑不说,还误把香槟当成饮料,喝多了,吐了一地,又恶心又丢人,我想想都快吐了。”

她说着,嫌弃的用手捂住口鼻。

“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她。”姜珧之眉头一皱,一脸愧疚的说,“姐姐在农村生活惯了,不适应城市里的生活,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才闹了那么大的一个笑话。”

姜珧之说着,微微垂首,将心底的讥笑藏匿的很好。

当年的那件事,在场的就没有比她更了解内情的,毕竟,那件事可是她一手策划的。

是她安排造型师为顾知南挑选的裙子,也是她在她的酒水里放了会让人呕吐的药。

果然,一切都按照她预料的发展。

顾知南喝了会让人作呕的酒,当着所有人的面吐了一地,直接成为了帝都世家里的笑柄。

也就是在那件事后,顾尚对她大失所望,干脆利落的放弃了她。

“珧珧,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丢人的姐姐,有什么可值得你照顾的?”

“就是,我可听说了,如今顾家人对她也是嫌弃的紧,平常不管去哪都不会带着她,要我看啊,她就是顾家的一颗弃子。”

姜珧之闻言,勾唇浅浅一笑,没有反驳。

“你们快看门口那个女的,那是谁啊?”

“我去,帝都什么时候有的这号人物?长得可真带劲!”

倏然,阵阵诧异的惊叹声从不远处传来。

姜珧之几人微微疑惑,随着宾客的目光眺望过去,在看清来者是谁的刹那,她们也同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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