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键盘上，摄像头照射的角度勉强将苏哲脖子以下的上身录到。
领口微开，露出那白皙肌肤，以及近乎完美的琵琶骨。
略带磁性的嗓音在直播间内响起。
“张哥说得挺对，其实我长的不好看，所以有些自卑，直播也不敢开摄像头，毕竟……”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张哥一样，长得那么抽象，那么科幻。
我很好奇，张哥您应该很有勇气吧，毕竟像你这样长得天生励志的，居然还能露脸直播，我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伴随苏哲的话语声，两边的弹幕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张小波更是微张着嘴，愣在屏幕中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卡住了呢。
只不过苏哲的输出可没有停下来。
“其实也是，长得帅有什么，消费完了能用那脸去刷卡吗？
不像咱张哥，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有特色啊，谁看了不得惊呼一句卧槽。
这叫什么，这就叫排面。”
终于，水友们绷不住了，弹幕飞起。
“六六六，这么清新脱俗的骂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牛批他妈给牛批开门，牛批到家了啊。”
“不愧是写书的，这骂人都不带脏字，佩服佩服。”
另一边张小波直播间那些个水友无情嘲讽开启，吃饭睡觉骂主播，两不耽误。
“波仔，不哭，站着撸。”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波仔，咱们能受这鸟气？大不了下播，不跟他玩了。”
张小波涨红着脸，却也不得不压制住心里的怒气，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哈哈，这位兄弟说话可真有意思啊，出来玩的，这点事情算什么。”
张小波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好似根本不在乎苏哲刚才的嘲讽。
越是如此，却让苏哲对于此人的评价低了几分。
“好烂俗的伪装。”
“兄弟应该是第一次直播，所以对这个PK规则不太了解，要不让我给你介绍一下？”
“好。”
心头一喜，张小波自以为得手，随后夸夸其谈起来。
“PK，说白了就是比拼人气，我们两个各自来一个才艺，剩下来的就看粉丝水友们的表现，也就是打赏。”
说着，张小波拍拍胸脯，表现出十分大气的态度。
“兄弟你第一次来直播，PK惩罚就不搞太过分的，这样吧，输的人当众学狗叫三声，怎么样？”
提出自己的要求后，张小波还不忘观察苏哲的反应，看不到脸，但是能猜不是吗。
见苏哲不回答，他心中暗暗得意。
让你装逼，本来只想让你做几个俯卧撑的，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哥不客气了。
张小波这次是狠下心要让苏哲当着几百万人的面，把脸丢尽。
不等苏哲回答，他直播间里面的水友就已经开始打抱不平起来。
“什么人啊这是，还学狗叫，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太恶劣了，白藏大大，咱们不跟他比，千万别被他激将。”
与此同时，张小波直播间里的水友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就跑到苏哲那里去挑火。
“波霸大军降临，尔等速速退开！”
“波霸大军降临，尔等速速退开！”
齐刷刷的弹幕直接刷屏，两边水友立马吵的不开交。
苏哲直播间人数虽然高达百万，但是论及喷人，还是比不过张小波那群老流氓。
勉强靠着人数优势打成平手。
而且苏哲开播到现在才几天，粉丝有积累，但不算多，来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奔着看书来，真碰到这种场面反倒是退到一边看热闹。
甚至有些人感觉太吵，直接离开了直播间。
经过张小波这一番操作，苏哲的人气反而出现，下降趋势。
见状，镜头外，苏哲眼中寒芒毕露。
他现在的寿命就剩二十来天，人气相当于阅读值，就相当于他的命。
这是人气下降吗？这是要苏哲的命！
“好，我接下了，不过我要加个要求……”
张小波眼中有丝意外，没想到对面居然敢加要求，估摸着是想要减轻惩罚，所以张小波也没在意。
“行，你说。”
给你个台阶下。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光是狗叫有什么意思，不如跪着吧，一边跪着一边狗叫，你敢不敢！”
声音虽小，却让直播间无数水友震耳欲聋。
好家伙，这主播是真的刚啊。
本来他们以为张小波这个要求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这个白藏的主播，居然硬生生加个一个码。
跪着狗叫，这已经不单单是惩罚了。
不管你啥主播，一旦做了，从今以后在整个直播圈就真成人人口中的笑柄。
视频内，张小波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短而细的眉毛就跟两个小虫子似的挤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副苦瓜脸。
他现在被苏哲逼得进退两难。
答应吧，两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不管谁输谁赢，起码在这个直播圈两人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
但要是不答应……
传出去，他张小波对一个新人主播认怂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
张小波还在迟疑，弹幕却开始怂恿起来。
“不是吧，不是吧，波仔该不会认怂了吧？”
“波仔，怕什么，有我们波霸大军在，你难不成还怕输？跟他干。”
“不要怂，跟他干！”
众多水友撺掇下，张小波宛若被架在火上烤。
有句话说得好，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不上也得上啊。
“好，我答应！”张小波咬牙应下。
两边同时确认后，屏幕上画面一转，两边的镜头下方出现一个长条，红蓝色分别代表了两边主播获得的打赏。
这才一开始，两边长条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增长，飞机，火箭，就跟不要钱似的扔。
两边打赏金额几乎同时直接达到了五位数。
张小波也不啰嗦，拿出手机打开皇家荣耀。
身为游戏主播，除了游戏，他会的东西屈指可数，所以只能直播了一把游戏。
一把兰陵王，一局抓了对面小乔足足十四次，硬生生逼得对面小乔疯狂开喷。
娱乐效果拉满。
游戏结束后，张小波的打赏总额顺利突破十万加，远超苏哲将近五万。
这一把稳了。
心中有了底气的张小波嗓门都大了不少。
“好了，接下来不知道兄弟表演点啥啊，难不成是码字？哈哈，好像也是啊，兄弟你除了码字估计也不会……”
众目睽睽之下，苏哲不慌不忙起身离开，一分钟后，再次出现时，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吉他。
“接下来为各位带来一首………”
“《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