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324162" ["articleid"]=> string(6) "233966" ["chaptername"]=> string(31) "第五十七章 数十万灾民" ["content"]=> string(6814) "

  傍晚时分,清平县!

  这是从凤阳郡进入纯阳郡内的第一座县城。

  此时天气炎热,大地干旱,只见那小小的县城外,无数灾民汇聚于此。

  远远看去,成千上万的灾民,浑身脏乱破败。

  有些人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有些人已经死去,还有很多活着的人,此刻也纷纷躺在地上,如躺尸一般。

  远处,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来,足有近万人。

  是大燕钦差使臣队伍,共计五百多人的使臣队伍,在八千多郑州守军的保护下来到清平县外。

  然而还没靠近清平县,便已经被县城外成千上万的灾民阻拦。

  说是成千上万的灾民,实际上放眼看去,少说也有十万,甚至几十万。

  这么多人围拢在小小的县城外,足足堆满方圆数里之地,真要放进县城中,怕是县城都难以容纳下来。

  “报,启禀王爷,启禀世子,启禀将军,前方有灾民拦路!”

  一匹快马绕过队伍前来,冲到燕桓等人跟前,拱手道。

  燕桓眉头微皱,只见一旁将军王煜冷冷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赶走,为王爷与世子开一条路出来,难道要王爷与世子今晚露宿城外?”

  那甲士闻言,应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燕桓看了看一旁的燕伦,只见燕伦此刻正盯着前面那如山如海的无数灾民,眼中带着忧虑,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马车中,车帘子掀开,一个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是陈灵珊!

  此时,她也在观察着前面汇聚如海的灾民,秀眉微蹙。

  随着一股微风袭来,那无数灾民身上的汗臭恶臭飘荡过来,令人作呕。

  陈灵珊小手轻捂琼鼻,似乎有些受不了这味道,但她并没有缩回马车,而是仍旧四处观察着,眼中闪过一抹悲悯。

  在京城的时候,就经常听爷爷和父亲叔伯们讨论起郑州灾情,各种预料十分严重。

  此番前来,她就是想看看,大燕繁华治世下,这世间还有何等惨烈灾情。

  此刻亲眼所见,她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纵使爷爷和父亲叔伯们预料得已经十分严重,令人不敢置信,但和现场比起来,仍旧不值一提。

  队伍再次启程出发,只见前面,一队甲士蜂拥而上,怒声呵斥。

  “走开走开……”

  “让道让道,一个个堵着做什么?”

  “快滚开……”

  那些灾民就如一群乞丐一般,瞬间被撵得鸡飞狗跳。

  有些灾民急忙让道,结果撞到一片,现场显得十分混乱。

  伴随着一道道惨叫声传来,陈灵珊秀眉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这些灾民都半死不活了,这些当兵的怎么还能下得去手,如此驱赶?

  正要说话,却只听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够了,全部给我住手!”

  陈灵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燕桓已经翻身下马,快步朝着前面走去。

  前面,那些甲士还在赶人,却随着燕桓冲上前去,抬手一人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席卷开去,哪怕现场喧闹,似乎都阻挡不住这声音的传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

  前面正在驱逐灾民的数十个甲士被打得一脸懵逼,但见打人者乃燕桓,皆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反抗,甚至连半点怒意都不敢流露出来。

  “做什么!一个个的做什么?”

  “让你们开道,不是让你们伤人!”

  “队伍可以慢一点前行,但伤到人你们负责吗?”

  “都别走了,今晚所有人全部住在城外!”

  燕桓眼中怒火闪过,前世他是一个太平鸽,如今重生,虽然陈王府危机四伏,但也没体验过灾民的生活。

  此刻亲眼所见灾区的残酷,同样远超他的预想。

  这般情况,是个人都会心生不忍,这些当兵的却还能如此粗暴。

  当着他们钦差使臣的面尚且可以如此,若是往常,这郑州灾民又将会面临何等压迫?

  一众甲士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周围灾民却是眼睛一亮,很多双目无神的人,此刻都不禁目光灼灼的看向燕桓这边。

  马蹄声响起,燕伦和将军王煜同时上前。

  “世子教训得是,是末将管教无方,还请世子见谅!”

  王煜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抱拳道。

  “哼,见不见谅,那是窦仟宏的事。你是窦仟宏的兵,还不归本世子管。否则就凭尔等作为,今日本世子就能杀了你们!”

  燕桓冷哼一声,负手而立,道:“说,为何这里会汇聚如此众多的灾民,难道郑州就真的一点应对措施都没有?”

  一旁,燕伦也看向王煜。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心中同样愤怒。

  知道郑州灾情严重,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干旱、饥荒、瘟疫、如山如海的灾民混乱不堪。这与大燕平日里所能见到的太平盛世相比,简直天壤云泥之别!

  “世子,哪能有什么应对啊!”

  “窦大人倒是想要赈灾,为此,军粮都克扣了大半,用于救急。现在前线的将士们,一日两顿,几乎都喝见不到米的稀粥,个个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毫无怨言!”

  “可是郑州大军虽镇守前线,但上下不过十万人。这十万人的口粮,救济三五百万的灾民,哪能救得过来?一个月的口粮都不够他们吃一顿!”

  “虽然下面的将士对他们粗暴一些,但世子,您问问这些灾民,对于我郑州守军,他们可有半点怨言?”

  王煜摇头,眼中也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郑州的灾情,他们这些镇守将军比谁都清楚,可说到底,他们手中没有任何资本,想帮忙也帮不上,知道了又能如何?

  “至于郑州各地官员,名义上归窦大人管辖,但各自都有背景,窦大人不过寒门出身,哪能管得住他们?”

  “在这乱世,他们不烧杀抢掠就算不错了,怎会救济民生?”

  顿了顿,王煜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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