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311632" ["articleid"]=> string(6) "232442"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7章 试探" ["content"]=> string(14512) "

沈正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盯着她,“说什么?”

“她说,她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全死了,珍儿嫁人了,岁岁自己就嫁给了太子,但是后来太子登基了,岁岁也成了皇后,可是你猜怎么着?”徐二娘干脆将沈正拉下来与他一起面对面坐着,正对着他说道。

“后面怎么了?”,沈正一脸疑惑。

“珍儿也进宫了,还当了贵妃,咱们岁岁就进了冷宫,最后也死了。”徐二娘摸着自己的胸口,忧虑地看着沈正,“自从听了岁岁这个梦之后,我这心里老是不安心。”

沈正又站了起来,将徐二娘转过去,又开始给她捏肩,还顺便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这只是个梦而已,是你想得太多了,哪有这么玄乎。”

“你可别忘了我是从哪儿来的,有些事情不得不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二娘叹气道。

“行了,岁岁自有她自己的处理,你操心再多也没用。”沈正停下手中动作,将徐二娘拉起来,再将她推到镜子前坐下,替她拆发钗。

“你啊,安心休息就行了,去了京城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两人洗漱完后便休息了。

————

同样黑夜里,月亮皎洁映照着院子里的书房,但是书房里却是另有灯火通明。

屋内男子正坐在案台后翻看册子和书信,与屋中正坐着一名白衣长袍的男子闲聊着。

“四皇子已经派人埋伏在丞相回京途中,在四叶里。”男子端着手里的白玉制茶杯正低头慢慢品着热茶,不紧不慢地说着。

陈诀低着头,手里的动作没停,“嗯,太子那边有什么动作?”

“太子那边已经派了人过去接丞相了,只是被五皇子的人马拦在了路上。”

“看来咱们太子殿下失算了。”,陈诀嘴角微微扬起,抬起头看着窗外,“要变天了。”

突然一名男子从窗外翻进来,翻进来的时候倒是快速利落,但是掉在地上的时候也是摔的肉痛。

“啊——我的腿——”

男子快速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没有的灰尘,尴尬一笑。

陈诀一看见岚泮便翻了个白眼,又继续低头处理信件。

“呵呵,是啊,要变天了,要下雨了。”

岚泮走到屋中白衣男子身边用手肘碰了他一下,挑眉道,“哟,白大夫今日怎么有闲心来我们王府玩儿啊?”

白恙放下手里的茶杯,轻瞥一眼岚泮,“陈诀,你也不管管你这侍卫,怎么说话的,你们王府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哎哟,咱们白大夫这架子端的还真是高啊。”岚泮也自顾的坐下,翘着二郎腿晃一晃地。

“事办完没有?”,陈诀抬起头看了一眼岚泮,眼里全是警告。

“办完了,不办完怎么敢回来啊。”岚泮站起来走到陈诀案桌前,懒散着说道,“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咱们的人马现在已经在四皇子之前就赶去四叶里了,保证丞相大人一点伤害都不会受到。”

岚泮一边说着,手也一边挥着,欣欣然一副样子。

“出事了才要你好看。”白恙嗤笑一声。

“好了,这边就交给你了。”陈诀将案桌上的书信全部收好后就站起身走到白恙身边,严肃说道。

“嗯,放心吧。”白恙也站起来,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头儿,去哪儿啊?”岚泮发现面前这两人说的事情自己怎么半点听不懂。

“去四叶里。”陈诀直接越过两人向外面走去,嘴角微扬。

岚泮愣在原地几秒,疑惑地看向白恙,“去那儿干嘛?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白恙耸了耸肩,两手摊开,“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的主子你最清楚啊。”

说完,白恙也朝门外走去。

“诶,等等我啊——”

岚泮急急忙忙赶上陈诀,在一旁边走边瞄着陈诀,嘴里还在问着,“诶王爷,你不会真的是去找沈家小姐的吧?你当真要横刀夺爱啊?你不要你的小女孩了?”

陈诀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还在气喘吁吁的岚泮,剜了他一眼后又继续向前走。

“诶,不行啊,这样做不太好吧,要是真的把沈小姐抢过来了,你和太子殿下就真的直接宣战了啊。”岚泮在原地站着盯着陈诀的背影,只觉得欲哭无泪。

白恙在后边看着这主仆两人,也是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走到岚泮身边停下。

“有时候说你的傻吧,你又挺聪明,说你聪明呢,又蠢得不着边。”白恙鄙夷的瞥了一眼岚泮,“你主子让你查的他那块玉佩,查到在谁身上了吗?”

岚泮愣了一下,瞬间眼里就出现了光亮,伸出手就拍了自己脑瓜子一掌,“哎呀,原来王爷去四叶里是为了那个小女孩啊?我就说嘛,王爷这么正直一人,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不道德的事情。”

“诶,对了。”白恙略往后仰头,挑了挑眉。

两人分享完这些小心思后便各自离开了。

————

天微微亮,一片灰蒙蒙,似是马上要下雨了。

沈离在床上胡乱用腿蹬了几下,面对着床帐四仰八叉躺着,眼睛无神,脸上一片愁容,嘴里的叹气都就没有停过。

“唉,我要怎么见到他呢?去京城后直接去王府找他?这样会不会被赶出来啊?”

沈离翻了个身,抱着自己的被子,脸上的焦眉愁眼全被埋在被子里。

“怎么办嘛?”

随后又翻身回来,眼睛直盯着窗外的天空,全是乌云,“看这样子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下雨怎么赶路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离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快速下床跑到窗边,看了一会天空。

“我想起来了,我们回京的路上遭到过一次埋伏,是下雨天!”

“是哪天来着,我记着那日是灯会,我想玩没玩成就走了。”

沈离双手环抱在胸前,在窗前走来走去,嘴里还在自顾说着。

“那日有好几路人马,但是其中一路一定有陈诀,因为就是陈诀救了何珍,两人掉下悬崖,回来之后何珍就变了,两人似乎有什么不一样,肯定就是在悬崖下相认了,嗯,一定是。”

沈离两手相拍,脸上出现惊喜的笑容,“那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提前见到陈诀了!”

“诶,不对,他们俩相认去了,我就这么干等着不行啊,这样发展下去还是错了啊。”

心里正盘算着的女子一会儿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又躺在床上,眉头都皱到一起。

又乍一下坐起来,双腿盘着,手撑在自己膝盖上,苦苦琢磨着,脑袋里已经为自己计划好了。

“我可以先去厚脸皮找何珍把玉佩要过来,然后等到陈诀来救人的时候,和他一起掉下悬崖,他就会看见我佩戴着这个玉佩,以为我就是那个小女孩,这样不就可以相认了嘛。”

沈离欣慰的笑着,觉得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当真是完美。

一抬眼,望向窗外,沈离发现天已经全亮了,是该穿戴好去执行第一步计划了。

沈离来到大厅便看见自己娘和何珍正在摆早膳,来的刚刚好。

“娘,早膳吃的什么啊?”沈离走进来,找个话题随意的问着。

“睡个觉把眼睛睡没了?看不见啊?”徐二娘一边摆着膳食,一边怼着沈离。

“大早上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啊,真是的,我就问问嘛。”沈离撅着嘴巴,委屈的望着徐二娘。

“少说话,多做事,看见我们在做事,就该过来帮忙。”徐二娘瞥了一眼沈离,眼神里的嫌弃再明显不过了,“你看看人家珍儿,就知道大早上起来帮忙,你呢,不睡到大中午是不会起来的。”

“我哪有?我也早就醒了好吧,只是没出门而已。”

沈离说着就走过来将已经摆好的饭菜又重新挪位置,装样子摆一摆,只是眼里的悲伤只留了一瞬便消失了。

自己何曾真不知道这些规矩,上一世不管是进京城后学礼仪,还是进宫做皇后学教义,都是一板一眼全部按照规矩来,只是这一世,不想那样了,不想那么累了,也只有现在才有久违的快乐和贪心罢了。

徐二娘一巴掌拍在沈离手上,“我都弄好了,你还动什么,一边去坐着,真是,净添乱。”

沈离撇了撇嘴,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何珍腰间的玉佩上,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要过来。

“行了,坐下吃吧,吃了我们待会就启程。”徐二娘将全部膳食都摆好后就坐下招呼着大家一起坐下。

“爹呢?”沈离视线从玉佩收回,左右探了一下头,没看到沈正。

“你爹有事出去了,不用管他,我们自己吃。”徐二娘一边拿起饭勺给开始给每一个碗里盛粥,一边说道。

沈离点了点头,“哦。”

只是吃顿饭,沈离是不安生的,嘴里一边在喝着粥,嚼着馒头,眼睛倒是在桌上的饭菜和玉佩两头转。

吃好后,放下碗筷,就开始动起心思了。

“阿珍。”沈离将板凳向何珍那边挪了挪。

“嗯,啊?”何珍本是习惯性的应付着,但是听到沈离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徐二娘倒是不像平日那样立马就开始骂沈离,而是平静地看着沈离,眼珠子跟着沈离的一举一动转动着。

“我叫你阿珍可以吧?这样叫,可比叫表姐亲切多了。”沈离微笑着,望着何珍,一副真诚的样子。

何珍点了点头,也温和的笑了起来,“可以啊,妹妹你高兴就行。”

“那我以后就叫你阿珍了哦?”

“好。”何珍答应后,又继续细嚼慢咽地吃着自己的饭。

“阿珍。”沈离停顿片刻,眼睛毫不掩饰的直盯着她腰间挂着的玉佩,“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那块玉佩啊?就你腰间那块。”

沈离朝着下面努了努下巴,示意是她腰间的那块玉佩。

何珍放下碗筷,拿起玉佩,看着沈离,“这块嘛?”

沈离点了点头,“嗯,对。”

随后何珍便将玉佩系带解开,取下来交给沈离。

沈离拿到后仔细看了看,的确是那块玉佩,倒是保存的挺好,真是一尘不染。

“阿珍,这块玉佩哪儿来的啊?虽然经常看见你戴着,也没问过是怎么来的。”沈离一边摸着玉佩,一边抬头问着。

“哦,这是我朋友送的。”何珍微笑着回答。

“什么朋友啊?”沈离闭上一只眼,将玉佩放到另一只睁着的眼前仔细看着,“我看着玉佩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你的朋友怕不是普通人吧?”

何珍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嗯,他是京城的人,但是具体的我也没有过问。”

沈离盯着何珍的眼睛,好似能看着出点什么,“那既然你们都不熟,他为何将这上好的玉佩送与你啊?”

何珍马上要送入嘴里的的菜因为手抖了一下便掉入了碗里,尴尬笑了一笑,“因为之前我救了他一命,他为了答谢我便送给我了,以后可以凭借这个去京城找他。”

沈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里出现冷漠,“哦?是吗?那还真是巧啊。”

将玉佩翻过去翻过来的看,看了半天,沈离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刻意了,便准备开口讨要了。

“阿珍啊。”沈离拿着玉佩笑着,“我觉得你这块玉佩真好看,你可不可以送给我啊?”

还真是厚脸皮!

虽然说出这句话很不要脸,但是沈离还要是微笑保持着自己的优雅端庄。

“啊?”何珍愣了几秒,倒是不知如何接话。

“没大没小,越来越没礼数了是不是?”

徐二娘这次是立马就放下碗筷,直接一拍桌子,桌上的餐具都抖了一抖。

“我就说你今天不对劲,原来在这儿给我作妖呢!赶紧给我把玉佩还给珍儿。”

沈离倒是被徐二娘这大动作吓得一激灵,险些手里的玉佩都没拿住,但是成大事者,都已经厚着脸皮要了,怎么能被吓到。

沈离直接忽略徐二娘的话,继续转头看着何珍,“阿珍,你可以送给我吗?”

“我说话你不听了是不是?翅膀硬了?”徐二娘站了起来,怒目盯着沈离。

沈离看着这个明明不高,气势却是几丈高的徐二娘,还真是怕了。

“没事,舅母,妹妹既然这么想要,就给她吧。”何珍终于说话了,只是脸上的笑容那么不情不愿。

“你别听她的珍儿,她鬼主意一天多的很,不用理她。”徐二娘又坐了下来,脸上的怒气稍微收了一些。

沈离抓住这个好时机,瞧着自己娘的气焰消了,自己便又前进一步,“娘,你看嘛,阿珍自己都说了给我了。”

徐二娘直接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向沈离干净利落地砸去。

“啊——”

沈离捂着自己的头,瘪着嘴巴望着徐二娘,“你干嘛呀娘!”

“你知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徐二娘盯着沈离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了。

何珍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扬了一下,但是随后便被自己平时的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覆盖了。

“舅母,妹妹只是想要我这个玉佩而已,你就别生气了,我给她就是了。”

说完何珍就转过身来,拉起沈离的手,将她手里的玉佩拿起来摸了摸又放到她手里。

“以后这玉佩,妹妹可要好生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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