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264978" ["articleid"]=> string(6) "227242"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8章 悲伤的后遗症" ["content"]=> string(3866) "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看到了我刚才歇斯底里的哭喊?我心里暗忖着却又不甘示弱道:关你什么事?你是太平洋警察吗?管得这么宽!

一场唇枪舌战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遏止了,护士小姐姐推着护理车朝我这边走过来,递给我一支冷冰冰的温度计,“先量下体温 ,放胳肢窝下面。”

“晴晴,你终于醒了?”青若手里拎着一碗白粥冲到我面前,语调既兴奋又略带哭腔,“你吓死我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

“别担心,算命的说我是个能活到80岁的小富婆,我都还没来得及带你去浪,怎么能挂了呢?”我半开玩笑地安慰道。

“温度计给我下。”护士示意我拔出温度计,“烧退了,你先把粥喝了,等下过来给你打屁股针。”

护士的话音未落,我的手一抖,整个屁股的肌肉似乎也痉挛了,我知道那是心理作用,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护士姐姐,能不打屁股针吗?”

护士匆匆瞥了我一眼,只留下一句“你说呢?”便推着护理车扬长而去。

我抬头委屈巴巴地望着青若,示意她去跟护士周旋周旋, “要不换点滴?或者吃药也行,我最不怕吃药了。”

不过,这话说得为时过早,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打点滴、吃中药、吃西药几乎贯穿了我每一天的生活。

“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小的针难道你还怕不成,赶紧吃粥。”青若对我基本都是有求必应,很惯着我,但有时候她也会漠视我的请求,譬如现在,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为所动。

半个钟后,护士带着她的装备闪现在我的病床前,我一直抓着着床杆不肯下去,青若也好,护士也好,根本扒拉不动我,还是隔壁的迟容伸出来友爱的援助之手,那两枚针才打上。

迟容在旁边目睹着我挣扎的所有过程,事后鄙夷道:“这么大个人,还害怕打针。”

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谁说怕打针跟年龄有关系?我看你就是借机报复我怼你。”

他无所谓耸耸肩,微笑着朝我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呛声道:“是又怎么样?”

我要不是身体虚弱,此时此刻,我真的想飞奔过去给他一脚,我这辈子真的没遇过这么拽的人。

其实,确切地说,我并不是怕针,也不是怕疼。我是怕所有尖锐的东西,每次看到这类型的物件,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会紧绷着,恐惧就会蔓延我的四肢。只不过,打针的回忆我印象更为深刻罢了。

这要归因于六岁那年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我发烧,我母上带我去看医生,当时就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拿着一管针朝我逼近,那个场景加剧了我对针的恐惧,而且不管我怎么喊,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那时就像是梦魇一样,意识很清晰,可身体被定格住了。由于我的挣扎,疼痛自然加剧,以至于那大半个月,我基本都是趴在床上度过的。

我与时琛卓分手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出院之后,我一直拼命工作,想用繁忙的工作消化掉内心的情绪,只不过,有些东西,你越想忘记,就越是忘不掉。那些回忆就像是老旧的碟片,深夜里一次又一次在我的脑海循环播放。加上高强度的工作,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引发了漫长的咳嗽,这场悲伤留下的后遗症就是,我的身体很虚弱,五感过度敏锐,只要是闻到刺激的气味或者情绪上大喜大悲,都会诱发咳嗽。

所以,后来,我再次遇见时琛卓时,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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