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181988" ["articleid"]=> string(6) "217397" ["chaptername"]=> string(22) "第三章 来见他了" ["content"]=> string(6641) "
她幻想过无数次见他的情景,她幻想着也许他会在监狱门口等她。
也或许在某个地方突然偶遇,然后她仓皇逃离不敢面对他的画面。
更或许,他已经结婚有小孩了,他们两个不会再见面了。
只是她没预想过,会是这种画面。
众多保镖护在她身边,前头还是今天在医院厕所门口堵她的那个男人。
他走在最前面,看起来像个骑士一样。
看起来,她好像回到了大小姐身份的时代,只是以前的她没现在那么大派头。
越走近那个大门,她就越慌张,她知道,他就在里面等着她。
“哐铛。”实木大门被打开了。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推开门,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官腔的声音说道:“苏小姐,请。”
苏慕不安地往后看了一眼,那两排的保镖抬头挺胸,整整齐齐地站好。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好像逃不出去了。
身上穿的不是在富人家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衣服,而是在余昊家吃完饭之后,他让人送过来的高级蚕丝布料做的衣服。
她紧张不知所措,但是她不敢抓紧身上的任何一块布料,只能握紧自己的拳头。
但是她又想到了,握紧拳头,会让人发现她的情绪的。
松松紧紧了好一会,她才转而踏步进去。
“哐铛”一声,后面的门又被关上了。
她不知道她将会面临什么,只是在监狱的这三年,以前身上所有的光芒,全被自卑所代替。
她没敢往前走一步,她下意识地等待。
等待什么,等待命令,等待着主宰她命运的人。
她站在那里好久,久到她都没有时间观念,只知道站得腿开始酸了。
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二楼上面此时正有一个人盯着她看。
上面的人静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动身走下来。
“啪嗒啪嗒。”
声音由远及近,那一声声地啪嗒声就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
她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走近了,更近了。
越来越近,近到她已经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檀木气息,近到她低着的头,看到了他穿着的拖鞋。
她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但是她紧张到害怕一直抖得像筛子的身体出卖了她的一切。
她听到男人嗤笑了一声,然后她的下巴被人抬起。
“好久不见,木木。”薄知衍的声音就像是地狱的阎王,冷肃得令人不禁打寒颤。
苏慕的瞳孔瑟缩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惊恐不已。
是的,惊恐,以前是爱恋,现在是惊恐。
三年前他的眼神和现在一样,像看地底下的蝼蚁一样看着她,轻蔑不屑。
她没说话,只是乖乖地任由他玩抚她的下巴。
“怎么不说话?”声音又再一次响起,这次多了丝玩味儿。
“我妹妹呢?”她强装冷静地问。
薄知衍笑出声来,放下他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我还以为,见到我你会很激动呢?毕竟,见到你,我也很激动不是?”
“我妹妹呢?”她再一次问。
他收起玩味地眼光,牵起她的手,把她拉到客厅正中央,让她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薄知衍亲自给她倒茶,说:“我们边喝边聊。”
苏慕没接他递过来的茶,他也识趣,把茶杯放到她面前,然后又去倒一杯给自己。
优雅地喝了一口之后,对她说:“茶很香,你确定不喝吗?”
苏慕爱喝茶,这是遗传她妈妈慕云的。
慕云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拉着小时候的苏慕一起在花园里品茶。
苏慕瞥了一眼茶杯,握紧的拳头还没放下。
只是指甲太长了,还没来得及修剪,现在已经狠狠地扎进她手心肉里了。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拳头还是紧握着。
疼?
已经疼习惯了。
“薄先生,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说完了,请带我见我的妹妹,谢谢。”
薄知衍眉头一挑,没按照她的意思往下接她的话,反而说:“怕我投毒?”
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苏慕也只能忍了。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动作利索。
把杯子放好,又正正地坐好,乖巧的模样,似乎是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她还是不敢直视他,只是盯着茶杯发呆。
可能是感到无趣,薄知衍也不想玩了。
悠闲地交叉着双腿,一只手臂撑在沙发边上,身体往后仰着坐。
他穿的确实是休闲装,和余昊类似的休闲装,但是和余昊的感觉不一样。
余昊是阳光大男孩的那种,而他无论怎么样,都给她无尽地压迫感。
“你妹妹不在我这?”薄唇轻启,飘飘悠悠荡出这几个字。
“什么?”她皱紧眉头,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了。
他勾唇,眼睛邪魅地盯着她看:“我还没玩过坐过牢的女人。”
意思是,他想玩一玩坐过牢的女人。
苏幕一下子反应过来,一瞬间面红耳赤,蹭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薄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既然都被您邀请过来了,那就请您告诉我,我的妹妹在哪儿?”她严肃且认真,相对比刚才,此时的她确实不再死气沉沉,有了点生气。
“她不在我这。”他抬头看向她背后的挂钟,下巴点点:“这个点她应该已经到家了。”
“你……”沉下呼吸,闭上眼压下那快要爆发的怒火。
“您这么玩弄我,觉得很开心是吗?”
薄知衍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说:“对啊,我不是说过,我没玩过坐过牢的女人么?感觉还挺……奇妙的。”
他认真思考地态度让苏幕感觉到耻辱,她是坐过牢,但是坐过牢的人就没有尊严了吗?
刚刚松开的拳头又再次握紧,胸口此起彼伏:“薄先生,您一口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我觉得坐过牢的女人,配不上您这种高质量男性,您要是想找其他乐趣,去找别人,谢谢。”
她以为他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他会生气,但是并没有,反而笑得很开心。
但是那个笑,令她不寒而栗。
“怎么办呢?我就觉得你好玩,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