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157467" ["articleid"]=> string(6) "214555"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4章 进厂上班?" ["content"]=> string(7105) "
像周二虎这种货色,放在前世,恐怕连给陆乘风公司看大门都不配,陆乘风自然也不会将他放在眼中。
周二虎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仗着自己背后有点关系,就在邻里面前,趾高气扬的。
实际上呢?
屁也不是!
但你若是让他周二虎一尺,第二天,周二虎就敢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打了周二虎的后果,陆乘风不是没有想过。
首先,像陆乘风居住的这种老式居民楼,电闸只有一个,控制着全楼的电表,他周二虎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犯众怒。
其次,刚才周二虎说的那番话,的确是太过于不堪入耳了。
在民风保守的八十年代,周二虎刚才侮辱江蓠的话,要是传出去了,肯定是会遭到居民楼里所有住户的鄙视的。
他周二虎也丢不起这个人!
因此,这两耳光,周二虎算是白挨了。
周二虎灰头土脸的回到家中,他老婆张翠兰一见自己老公被打成了这样,顿时就急了眼,立马就想冲上楼,找江蓠算账。
可最终还是被周二虎拦了下来。
“二虎!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脾气啊!”
见老公阻止自己,张翠兰感到非常奇怪,不由的出声询问道。
“陆乘风那小子发了疯,你上去,怕是也要挨打。”
“他敢!老娘就算是站在那让他打,那窝囊废都不敢动手!”
张翠兰不屑的说道,可她一看周二虎肿成了猪头一样的脸,心中顿时一惊。
兴许,这小子真敢……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放过这小子?”张翠兰愤愤道。
“当然不会!”
周二虎眯起了双眼,紧接着道。
“江蓠那贱人不是呆在恒荣制衣厂吗?正好你哥张铁山现在是恒荣的车间主任……”
“你的意思是……让我哥把江蓠那骚货给开了?”
这一次,周二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猪头一样的脸上,那一对小的几乎成了一条缝的眼睛里,忽然散发出了一缕狠辣的光芒。
“行啊!老东西,你这一招可真够损的。”
“陆乘风平日里好吃懒做,全靠江蓠一个人打两份工养活。现在把江蓠一开,他们家就得断粮,怕用不了几天,江蓠那头骚狐狸,就得重操旧业,出来卖了!”
……
月桂西移。
家里已经被陆乘风收拾的干干净净,小月月吃完了面直犯困,早早的睡着了。
江蓠原本不放心小月月,想要将小家伙带在身边,一起去制衣厂。
可小孩子一旦睡死了,任谁来也叫不醒。
无奈之下,江蓠也只好让小月月在家里跟着陆乘风一起睡觉,自己则一个人跑去制衣厂上夜班了。
陆乘风头上有伤,只能侧卧着,小月月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好像刷子似的,可爱异常。
老楼下,种着几棵桂花树,阵阵桂花香顺着晚风飘进了屋子里,随之而来的,还有夏日呱噪的蝉鸣。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银白色的铁盒子,是个收音机,此刻正发出阵阵沙沙地声响,想来应该是坏了很久了。
收音机以及这套老房子,都是陆乘风的爷爷陆海留下来的。
老爷子五年前便去世了,在世的时候,老爷子就数跟孙子陆乘风的关系最亲,这些东西自然也就落到了陆乘风手里。
夜深人静。
现在,陆乘风总算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消化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了。
自己穿越了。
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错的,脑袋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陆乘风,现在不是在做梦。
估计是自己晚上实在是喝多了,回到酒店后,正好猝死了,而这边的陆乘风恰好也被瓷碗的碎片要了性命。
阴差阳错下,这才发生了这种诡异的事情。
回去八成是回不去了。
在原来的世界里,那个商业奇才陆乘风,现在估计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甚至于,陆乘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明早报纸的头版头条会是什么了。
想到此处,陆乘风不由的苦笑着摇摇头。
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事业,还没来及享受,甚至连个老婆都没娶,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陆乘风打量了一下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陆江月。
既来之,则安之吧!
既然上天让他重活一世,他无论怎么样,也得活出个人样来。
他绝不可能再像前身那个窝囊废一样,让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还屁都不敢放一个。
陆乘风揉了揉月月的小脑袋,轻声保证道。
“放心吧!月月,爸爸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
是江蓠下夜班回来了。
陆乘风赶忙起身,走到了客厅。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江蓠换了双鞋,脸上写满了疲惫。
“饿了吗?我给你煮碗面吧。”
陆乘风走进厨房,穿好了围裙,冲着江蓠说道。
“不用了,我不饿。家里也没有多少面条了,鸡蛋也没有了,咱们得省点钱。”
“阿风,你明天也去找个正经工作吧,咱们一家人,只要肯努力,不会比别人过的差的!好不好!”
这话放在平常,江蓠是万万不敢说的。
只要一说,换来的必定是陆乘风的拳打脚踢。
可今天,江蓠觉得陆乘风变了,她这才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
这些年来,这个家全都是靠她江蓠一个女人撑着,江蓠遭受的流言蜚语,受过的白眼鄙视,不知道比陆乘风多出了多少。
可她依旧默默坚持着。
但江蓠真的很累很累,她一个人打两份工,白天去餐馆端盘子,晚上还要去制衣厂当流水工。
这样的日子,寻常女人一天都忍受不了。
而江蓠,足足干了两年。
这其中的心酸眼泪,根本不足为外人道也。
陆乘风看着江蓠疲惫通红的双眼,忽然有些心疼。
“好!明早我就去找工作,一定让你和月月过上好日子!”陆乘风笃定的说道。
“啊!真的吗?”
江蓠眼中闪过一道不加掩饰的惊喜。
“跟我一起在餐馆工作的张姨,她老公就是城北那个螺丝厂的,一个月工资小二百呢!明天我就托张姨问问……”
“嗯好!”
陆乘风明面上答应了下来,心中却已然订好了另一套方案。
进厂是不可能进厂的了。
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厂的啦!
他陆乘风,要当就得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