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135762" ["articleid"]=> string(6) "211538"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8章 罚站" ["content"]=> string(6679) "
孙存化站在讲台,眼神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乔笙看都不看她。
反正春花不待见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能拿他怎么地。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有逆反心理,能气气她,他还挺高兴的。
只不过,往常他回到座位上,不是该撕本子叠大菠萝,就是趴在桌上睡觉。但是今天……他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同桌,耳尖又开始红了。
活了十几年的乔笙头一回发觉自己原来是个害羞男孩。
“翻开语文课本的第38页,相信大家已经在课余时间预习过了,我就直接开始讲了……”
讲台上,孙存化开始讲今天的课文。
乔笙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呢,但是发现自己连书都没有。
扭头一看,巧了,新同桌也没书!
她的书包被随意的塞在了桌兜里,那么扁,一看就没装东西。
乔笙突然伸出手,一拳锤在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吓了同学们一跳。
他斜斜的举起手,“老师啊,我们没书!”
同学们都转头看过来,发现乔笙和江棠的那张桌子上空空如也,真是一本书,一支笔都没有。
江棠毕竟是新生,书还没拿到可以理解。
可乔笙呢?
半个月前,他可是当着春花的面撕语文课本叠青蛙了。
孙存化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脸色难看的问道:“哪位同学能借给他们一本书?”
没人吭声。
场面顿时有点尴尬起来。
前排的同学都不和乔笙接触的,后排的同学也不是不想借,而是他们也学着乔笙撕书叠青蛙了。
乔笙难免有点后悔,早知道不让那三个傻子待厕所了。
陷入一片安静的时候,前排忽然站起来了一个男生,他面容平静,额前的几缕碎发下,一双眼眸沉静而内敛。
宋青临走到最后一排,将课本放在了江棠面前,嗓音温和而有力量:“用我的吧。”
下一秒乔笙就把书拿到了手里,“谢了!”
等宋青临回到座位去了,孙存化这才继续讲课。
乔笙翻到38页,突然把书往江棠的方向一怼,挺不自然的说:“咱俩一起看。”
没见同桌吭声,他这才放松下来。
随即他又看到这满是笔记的课本,一阵头皮发麻,吐槽道:“学霸的书就是不一样哦。”
他说话不知道压低声音,传到前面,引起一片低笑声。
孙存化额角跳了跳,扭头去往黑板上写字。
江棠没说话。
她的注意力也没放在课本上。
一双泛着清辉的眼睛落在窗外,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对面班级最后一排的女生在睡觉。
这时,乔笙忽然问她:“你看起来不像是乡下来的啊?你以前干什么的?”
他一问,就有周围的同学竖起耳朵听,俨然都不在学习状态。
孙存化眼底的火气又涨了三分。
乔笙抓了抓头发,“我听说你是江晚的姐姐,那你怎么长这么大才来晋城?”
耳边一直有他的声音嗡嗡响,江棠有点烦了。
“闭嘴。”
乔笙愣了一下,还是头一回这么没面子,他哼了一声:“你让我闭嘴就闭嘴啊,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同桌,爷看都不看你……”
孙存化憋不住了。
她“啪”的把课本摔在了讲台上,指着最后一排道:“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
课堂再次中止,所有同学都扭头看过去,江晚望向江棠,眼底划过一丝嘲弄。
乔笙一脸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罚站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江棠也跟着站了。
她表情很平静,但眼底却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烦躁,似是在强压着什么。
“报告!”
门口忽然响起三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就是刚才乔笙罚了的三个“小弟。”
孙存化忍无可忍了,手里的粉笔头不要钱的往三人脑门上砸,“你们五个,今天下午都给我站到教室后面去!”
五个人贴着后黑板站成一排。
乔笙不用说了,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就算是站,也没什么站相,活像是没骨头。
江棠站的倒是笔直,就是脸和身体都对着窗户,一副不打算听课的样子。
孙存化也不跟他们多计较,毕竟她还有好学生在等着听课,只是讲课的时候时不时的往后面瞪上一眼。
下课铃响了之后。
一位拿着保温杯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的晃到了一班,一进门,就看见后面歪歪扭扭的站了一排。
“怎么回事啊?”
这位就是二班的班主任齐鸣,也在带一班的数学课,他面容宽厚,笑起来的时候很温和,像个和事佬,人也很佛系。
齐鸣不喜欢争,但二班仍然稳居第二,跟一班也没几分距离,他要是肯激励学生们,超过一班也是分分钟的事。
孙存化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情绪复杂。
但现在,她的火气大的很,没好气的答:“左边那三个迟到十五分钟,右边两个上课说话!”
齐鸣端起保温杯,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快上课了,让他们回去座位吧。”
“不行!”
孙存化瞬间拒绝,一点也不给面子,板着脸道:“必须给我站一下午,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说完,她就收拾了自己的课本准备回办公室了,跟齐鸣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在吐槽:“那新生,一点也不知道学好,这样的拖油瓶怎么来到了我的班级!”
齐鸣眯起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往后面看了一眼。
啊,挺漂亮的小姑娘。
怎么会不学好呢?
一看就是没有用到正确的教育方式。
离上课就差三分钟了,齐鸣放下保温杯,捏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习题。
上课后。
齐鸣敲了敲黑板,“这道题,谁能写出来,谁就能回座位去,怎么样?心动的赶快来试试吧。”
这话明显就是对着后面站着的五人说的。
大家扭头看去。
五个人都没什么动静,乔笙站着还在折纸,仔细一看,那纸上还印着“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江棠更冷漠,完全像是没听见。
这时,前排忽然响起一道细声细气的嗓音:“姐姐,这道题很简单的,你一定能写出来,不要被别人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