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065052" ["articleid"]=> string(6) "202877"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7章 全程发丧" ["content"]=> string(6529) "

跋涉多日,郑义再不敢去郑茹儿的面前晃悠,省了郑茹儿不少事。

一行人也终于摸到了安南府城最边缘的小城——云边城。

只是要进城还需要走上差不多一天,天色已晚,还得在野外多住一天。

这小城边少有山崖,再难找到山洞,不少村民对露天住一晚都心有戚戚,想着要不要趁夜而行。

可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郑茹儿。

他们共行都这几日,郑茹儿带着他们破冰抓鱼、寻觅野菜,竟让不少没了粮食的人生生熬了下来。

受得这样的恩惠,不少村民的心也都偏向了郑茹儿一家,也真心佩服起郑茹儿的野外生存能力。

“这露天怎么住人?茹儿姑娘难道有什么好法子?”

郑茹儿这会儿可没空回答他们,已经指挥起东儿开始动作。

一块块的雪被堆在一起,慢慢合围成一个大大的半圆形球体,村民看着他们的举动都不理解,只有从郑茹儿那里换了鱼的男人有样学样地做了起来。

冰冷的北风吹拂之后,雪球的外层已经变得坚硬,郑茹儿见状便拿了木棍开始掏空雪球内部。

等到内部掏到能进人,东儿和朵儿都钻了进去,继续帮着干起来。

完成的雪屋坚硬如石,风雪竟一点都打不进来,内里再燃起一个小小的火堆,竟然温暖如春。

剩下的村民见此法这般管用,也如法炮制,很快就拢起一个个雪房子。

宋楚彦还是第一次住进这样特别的房子,他对郑茹儿的钦佩之情已经如滔滔江水。

他睡在雪屋的一角,侧身正好能看见郑茹儿闭目养神的睡颜。

近一个月日日野鸡烤鱼的滋补,郑茹儿原本瘦削的脸上日渐丰盈,也带了些红润,看起来比宋楚彦初次见她的时候要好看了不少。

“再看,小心你的眼睛!”郑茹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出神的宋楚彦一跳。

他赶紧闭上眼睛,拍拍自己的胸脯,明明自己并未生出一点旖旎的心思,可怎么这么心虚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快到目的地,蓝山村的村民第二日都起了个大早,每个人都盼望着能早些进城找到落脚的地方。

日到中午,一行人终于到了云边县城,蓝山村中不少人已经疲累不愿意再往前走,只想在此处扎根。

另有一些脑袋聪明的,想得更深、看得更远。

云边县城是北方逃难过来的历经的第一站,此处接纳的难民众多,在这里讨生活怕是艰难。

多番顾虑之下,竟然有一多半的人想再往南边走些。

郑茹儿答应了宋楚彦要送他到府城,当下便决定在云边县休整一二,再出发。

天知道她这一个多月都只是用热水擦身,头发恐怕都能抖下来二两泥土,当然要找个旅店好好洗个澡,吃个饱饭。

她不肯吃亏,把目光投向宋楚彦。

察觉到郑茹儿狡黠的眼神,宋楚彦自然是心领神会,可他哪里会随身携带银子,只好从怀里掏出一枚金戒指。

郑茹儿看了看那分量十足的金戒指,撇撇嘴又扔回给宋楚彦:“你倒是大方,这时候掏出这么个戒指来,怕是全城的小偷小摸都要盯上我们了。”

没办法,郑茹儿摸摸从络腮胡那儿搜来的三十几个铜板,在县城里找了家小门脸的客栈,走了进去。

一间房就要三十文,郑茹儿只要得起一间。

虽然房子只要了一间,但洗澡水可是整整要了四大桶,差点累死店小二。

房间里的床还算大,足可以睡得下郑茹儿他们姐弟三人,宋楚彦直接被安顿在了外间的软塌上。

高床软枕这一晚郑茹儿睡得分外舒适,就连宋楚彦这么久没睡床榻,都觉得比起野外现在这是神仙的日子。

他们几人商量了,吃罢早饭再上路。

只剩下十个铜板,郑茹儿计算着点了四个肉包、三碗素面分着吃。

客栈的手艺并不怎么样,但是他们饿极,吃得也是有滋有味。

宋楚彦忍不住感叹:“从前吃惯山珍海味,竟从没觉得素面这么美味。要知道,这些面是连王...府里的下人都不吃的。”

这番话听得东儿和朵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白面这样好的东西竟然他们连吃也不吃,那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郑茹儿嗤笑,“你这是饿狠了,才觉得什么都好吃,等你再回去吃惯山珍海味,看你还吃不吃这素面!”

肉包子她只吃了一个,素面也吃得不多,不是胃口不好,实在是手艺不佳。

包子皮厚、肉腥,素面则淡得好像没放盐。

东儿和朵儿则吃得满足,一碗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郑茹儿看他们这样子,许诺道:“你俩悠着点,等安顿下来,我给你们做面,比这个好吃得多。”

东儿和朵儿都眨巴着眼睛,一脸得期待。

宋楚彦被她说得动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个口福。

他们吃完饭结了帐,正要走出门得时候,却见客栈掌柜的拿了白幡要挂在门口。

站在店门口外,郑茹儿和宋楚彦都注意到,还不止客栈一家,街两边不少店铺都挂上了白幡。

宋楚彦的眉头一皱,忍不住向客栈掌柜询问:“掌柜的,这是出了什么事么?为何家家店门口都要挂白幡?”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他们几个人一眼:“你们是外地来的,自然不知道安南府出了大事。”

郑茹儿注意到宋楚彦脸上略带焦急的神色,也未插话,等着掌柜的继续说下去。

“咱们安南府的安王为皇上祝完寿,从京城回来的路上遇到马匪,怕是...”

掌柜的不敢将话说得明白,但看到白幡,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楚彦闻言大惊,怎么会这样!

他被马匪所劫,本就蹊跷,更别说这一个月的时间,路上也从未见一个士兵沿途寻找他的踪迹。

而现在不过才月余,他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这么快就下令发丧,又是谁下令发丧?

郑茹儿瞧见宋楚彦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再想起初见他时的那副华贵气度,勾起嘴角。

她不会是捡了一个安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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