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9285336" ["articleid"]=> string(7) "146531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61章" ["content"]=> string(9137) "

  “啊?”

  艾崇高脸色急变,赶紧磕头请罪:“陛下,臣最近身体不适,不适合服药!”

  “嗯?刚才你口口声声说用过了,才给朕用的,怎么现在就说身体不适了呢?你在骗朕?”朱祁钰语气一变。

  艾崇高吓得不断磕头:“臣,臣确实用过了,但刚用完不久,不宜第二次再用了。而且,此药极为珍贵,臣这贱躯岂配使用啊?”

  “呵呵!”

  “艾爱卿身体不适的时候不用?用过一次之后也不用了?”

  “可怎么到了朕这里,朕身体不适的时候,你屡次劝朕去用!”

  “朕用过一次之后,你却劝朕用第二次!第二次用完,劝朕用第三次!”

  “艾崇高!”

  “你在咒朕死吗?”

  朱祁钰暴怒:“舒良,把这三颗药,都塞进他的嘴里!朕要看看,这药的药效,究竟如何!”

  “陛下,臣没有,没……唔!”

  艾崇高话没说完,就被两个小太监按住,他奋力挣扎,被舒良扇了两个耳光,然后把药丸塞进他的嘴巴里,按住他的嘴,使劲摇他的脑袋,逼他吞咽下去。

  “咳咳咳!”

  艾崇高被放开后,拼命去抠嗓子眼,想把药抠出来,舒良却给他一脚,冷笑道:“皇爷赐你的药,你敢吐?”

  艾崇高硬生生止住抠的动作,跪在地上:“臣,臣不敢君前失仪,臣知错!”

  “朕说了,朕不会看,舒良,去找公猪!”朱祁钰冷笑,还在诓朕!朕就是吃了这药,身体才会败坏!才没有子嗣的!

  “皇爷,宫里不养猪,找不到猪呀。”舒良怪笑,他很担心皇爷再服用这种药,见皇爷不再服用,他心里是高兴的。

  “那就找一条狗,壮硕些,要公的。”朱祁钰淡淡道。

  艾崇高整张脸都绿了,他不断给李惜儿使眼色,让她帮忙求情,李惜儿却垂着头,视而不见。

  “找两条吧,朕担心一条不够艾爱卿享用。”

  “奴婢领旨。”

  舒良走到艾崇高面前:“艾太医,随奴婢走吧,皇爷说了,试试药效。”

  艾崇高脸色涨红,口干舌燥:“陛下,请赐臣一女,公,公狗实在有辱斯文。”

  朱祁钰的脸却沉下来:“艾爱卿,你是垂涎朕的女人吗?”

  “啊?臣,臣不敢啊!”艾崇高懵了,叩首谢罪。

  “不敢?这宫里的女人都是朕的,你却跟朕索要?哼!朕看你是活腻了!来人,把艾崇高妻女送到教坊司去,今晚就接客!”

  朱祁钰冷冷道:“再把李谙、孙震宣来!”

  “啊?”

  艾崇高满脸悲戚:“陛下,臣犯了什么罪?竟,竟要这般啊?还请陛下宽宥于臣!看在臣多年来为您辛苦炼药的份上,放过臣吧!”

  “炼药?你还有脸提!”

  朱祁钰睨了他一眼:“你是什么心思,朕一清二楚,你炼的药是干什么的,朕更清楚!朕不说出来,是留你点颜面!再派人,把艾崇高子嗣阉了,送入教坊司做伶人!”

  艾崇高瞪大了眼睛,双眸通红:“昏君!昏君!我要杀了你这个昏君!”

  “大胆!”

  舒良用刀鞘狠狠抽他的嘴巴,把艾崇高脸打出了血,但他嘴里喃喃自语,还在不停咒骂朱祁钰。

  “哼,等他完事,再去找条公狗,喂点药,和他一起圈起来。”朱祁钰一挥手,舒良就让人去办。

  看见艾崇高的下场,李惜儿浑身都在抖,她忽然明白了皇帝之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陛,陛下!”李惜儿颤抖出声:“臣妾对您都是真心的啊……”

  朱祁钰戏谑地看着她,还真得感谢她:“嗯,李妃莫急,朕处置了艾崇高,并非杀鸡儆猴,莫要害怕。朕诏李谙来,是听说他歌声动听,所以让他给朕唱唱曲儿,放松放松心情,李妃莫急。”

  李惜儿一听,微微松了口气,李谙和孙震是她的亲弟弟,她年幼时母亲带着她和李谙改嫁,又生下孙震,他们一家本来在江南做土昌,后来被人接到了京师,送入宫中侍奉陛下。

  “李妃,是谁把你送入宫里来的?”朱祁钰喝了口参茶,闭目养神。

  “陛下,臣妾记不清了。”李惜儿慢慢站起来,悄悄走到朱祁钰的身前,伸手要按他的头。

  啪!

  朱祁钰猛地睁开眼睛,扬手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谁让你过来的?舒良!瞎了?”

  “奴婢请罪!”舒良匍匐在地上。

  “掌嘴十下!”朱祁钰余怒未消,若李惜儿手里有利器,他还有命在?

  “谢皇爷开恩!”

  舒良使劲一个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长长记性。

  “贱婢!”朱祁钰盯着李惜儿:“拖出去,掌嘴一百!”

  李惜儿都懵了,皇帝怎么碰都不让碰了,赶紧求情:“陛下不要打臣妾啊,真打的话,臣妾这张脸就完了,求陛下开恩啊陛下,臣妾……”

  “堵上她的嘴!”

  朱祁钰懒得听,让人拖下去打。

  他已经确定了,李惜儿就是朱祁镇送到宫里来的,送她入宫的刘敬也不干净,但唐兴呢?唐兴是唐贵妃的亲生父亲,他可以信任吗?朱祁钰必须搞清楚。

  “陛下,锦衣卫千户李谙和孙震来了,要不要宣进来?”朱祁钰闭目养神,快要睡着的时候,舒良低声来报。

  “不必了,朕要听他们姐弟唱歌,就在宫门前唱吧,没朕命令,不许停下。”

  朱祁钰淡淡道:“东厂重建需要钱,你拿朕的条子去内帑支取。朕乏了,舒良,伺候朕安枕吧。”

  累了一天,此刻靠在软垫上如一摊泥一样,浑身难受,真想睡个三天三夜啊。

  很快,便安然入睡。但朱祁钰正睡香时,舒良叫醒了他:“皇爷,皇爷,出大事了,内府被盗了!”

  “什么?”

  睡得正香的朱祁钰猛地睁开眼睛,眼球密布血丝,声音沙哑:“你说什么?内府被盗了?是里库还是外十库?韩义呢?死哪去了?被盗走多少?抓住了没有?”

  内府就是内帑,共有十库,而宫内还设有里库,最重要财物都放在里库内。

  “外十库和里库都被盗了,奴婢去里库支取钱财,在里库门口看见韩义的尸体,近侍等几个太监也都死了,里库大门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剩下!”舒良满脸着急。

  谁干的?

  朱祁钰一骨碌起身,两眼通红:“那外十库呢?”

  “只有内承运库被盗,提督太监刘广、近侍、佥书太监等全都下落不明,可能也遭遇不幸了,其他九库尚在,奴婢派人清点过了,什么也没丢。”舒良回答。

  完了!

  内承运库里贮藏白银数十万两,是他的全部家底!里库里面的珍宝更是不计其数,全都没了!

  朱祁钰眼前发黑,重建缇骑、重组东厂、重建锦衣卫、重建太医院、清洗内宫、拉拢禁卫,甚至拉拢朝臣、拉拢京营,全都需要钱!

  这回钱没了!

  蓦地想起兴安的话,是报复,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皇爷,您先别急,奴婢这就去查。”舒良去扶朱祁钰。

  朱祁钰摆摆手:“叛乱之后,是否巡视过里库?”

  “巡视过,奴婢亲自巡视的,还叮嘱韩义,让他看好库房。可奴婢拿了您的条子再去支钱时,就看见韩义的尸体,里面空空如也。奴婢不敢怠慢,就派人去外十库探查,结果发现内承运库也被盗了!”

  不是叛军,叛军没攻打里库!于谦率领的京营,也没胆子动里库,那是诛九族的重罪!会是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偷盗里库?

  兴安说得对,朕以为抓到手的权力,其实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虚的!

  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没有钱,谁会为朕卖命呢?

  朕靠装疯撕开一个角,自以为得计,结果上屋抽梯,朕被困在了屋中,上不去下不来,却给文官打开一面墙,加速文官集团形成,等内阁掌控了司礼监,再把勋贵、边将驯成狗,朕这皇帝若不乖乖进入笼子,再关上门,就会溶于水吧……

  朱祁钰不甘心啊,杀了这么多人,却为别人做嫁衣!不!朕不服气!朕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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