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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对着银子哀声叹气,云立德照例成了闷葫芦。

吴屠户一出门,朱氏便又接着上茬骂。

云秀儿从昨晚进了屋,就没再出来,云立孝也称病撂挑子了,半死不活的直哼哼。

云老爷子喊人下地干活儿,二郎三郎没一个动弹,云立忠和云墨这父子俩要读书,吃完饭就把东屋门关的紧紧的。

老爷子没法,自己一个人一手拎着桶,一手扛着锄头往外走。

云立德又心软了,“把地浇完,我去帮把咱爹。”

“老大老二他们十几口人呢,又不是没胳膊没腿儿。”连氏心有怨气,把那点银钱往他身上一摔,“娃儿都快饿死了,你咋不管?”

“爹——”云雀扯扯他的衣摆,可怜巴巴的,“咱还没吃饭呐,我饿了。”

上房早上蒸窝窝烧粥,明知他们这边儿连口吃的都没,也不管不问,着实是让连氏寒了心。

“咱大人不吃不喝也就算了,连孩子也不心疼,咋说也是一家人呐……”

“爹娘都在气头儿上……”云立德垂丧个脑袋叹了口气,心里明白委屈老婆孩子了,可那毕竟是自个儿爹娘,嘴里又没法说,只能两头受气。

连氏脸一扭,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竟没掉出来。

“娘,你别哭——”云雀伸手在她脸上摸摸,又去晃云立德的胳膊,“爹,咱拿这钱先去县城买个锅行不?”

安平县城不逢集的时候街上没那么多小贩儿,但依旧热闹繁华。

商号,酒楼,布庄,粮店,客栈,杂货铺子,一应俱全。

云雀还看到了上回到云家去收高利贷的‘盛德赌坊’,黑底金字,大招牌极为显眼。

“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出老千?你有几条命赔的?还他娘的装神弄鬼……”

一个穿着道袍的瘦高个儿被三个大汉从赌坊里架出来,往后头小巷子里拖去。

“这年头,道士也好赌了?”

“怕是个江湖骗子吧?”

“说不准,恐怕半条命要没了。”

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围观议论,就听后巷里传出叽叽哇哇的嚎叫求饶声。

“好汉饶命啊!”

“轻点儿,别打脸!”

“哎呦,腿断啦!”

“贫道愿为几位一人请张招财符,包几位逢赌必赢,财源广进,求好汉放过!”

“哎呦喂!说了别打脸!”

云雀伸长了脖子……

“别乱瞅。”云雁拽了她一把。

“姐。”她指指那挂着‘盛德’二字布帘的大门,“这就是大伯欠债的地方。”

“你咋知道?”云雁一听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看到那个黑脸儿了,就在里头。”

“赶紧走,这地方没有好人。”

连氏把小五拉到身边儿,看了眼盛德赌坊,远远的绕着走过去。

“咱又不欠他钱。”云雀小声嘀咕了句。

凶神恶煞的人并没多可怕,可怕的是那种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暗搓搓给你挖坑的。

就像云立忠,一副读书人的斯文相,实际满肚花花肠子,心里算计的比谁都多。

“姐,你看,这就是要娶何香姐过门儿的那家。”云雀又指了指前方气派的大酒楼。

隆庆楼在街正中最热闹的地段,三层高,门脸儿宽敞,连里头跑堂的小二都个个收拾的干净齐整。

“你何婶子有福气,闺女嫁的一个比一个好。”连氏羡慕的叹道。

何家老三,也就是何丫头的爹,当年一连生了四个丫头,没少被村里人笑话。

后来生下何丫头,还从小体弱多病,被算命的说要活不长,何婶子更是整天遭老太太白眼儿,日子没比连氏好过多少。

可后来谁能想的到,何家这几个闺女竟个顶个的厉害,何婶子一下又成了全村羡慕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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