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7) "6767617" ["articleid"]=> string(6) "111944" ["chaptername"]=> string(27) "第七章砂钵大的拳头" ["content"]=> string(7302) "

“怎么才能见小妹一面呢?”李茂知道不能贸然行事,因为小妹毕竟还小,心里藏不住事儿,而且他现在属于私闯民宅,被捉个现行名声就毁了。

胖墩扔了一会摩和乐,觉得小妹捡的太慢没意思,他把手里的一把摩和乐扔到地上。

“去给我拿几个雪梨到凉亭里,要个头大的。”

小妹点头应声,看到胖墩转身离去,马上弯腰把地上的摩和乐玩具捡起来。

李茂看到胖墩儿和小妹不玩了,朝角门这里走来,急忙找了个视线的死角躲避。

李茂看到胖墩儿从身前走过,心里发狠双拳紧握,刚才胖墩儿对小妹颐指气使让他火大。

心说有机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胖子落在自己手里,非得狠狠的收拾一顿不可。

小妹走过来的时候,李茂犹豫了一下,一步窜到小妹身后,伸手捂住小妹的嘴将小妹拖到门后。

小妹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捂住嘴巴,不由得惊惧万分,情急之下手刨脚蹬,一张口就咬住了嘴上的那只手。

“小妹,是我……”李茂感到手指剧痛,似乎被咬破了,赶紧低声自报家门。

小妹身体先是一僵随即软了下来,耳中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是魂牵梦绕中的声音。

“小妹。”李茂鼻子发酸低声道:“终于看到你了,你都瘦了。”

小妹确认面前的人是李茂,不是她白日做梦产生的幻觉,扑到李茂的怀里呜呜直哭。

“小妹,不要哭了,被人发现说不清楚,我马上会带你离开这里,先忍一天知道吗!”李茂见小妹情绪失控,马上提醒小妹禁声。

小妹抬头双眼发红:“我不哭,我好想你,娘呢?没有和哥哥一起来吗?”

“都在呢!已经安顿好了,你先擦擦眼泪,别让人瞧出什么来。”

李茂见到小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左右不过再等一天,他就有钱把小妹赎买回家了。

“死哪去了……我的雪梨呢?”

就在李茂和小妹说话的时候,远处传来胖墩儿的叫喊声,听声音似乎往这边走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李茂和小妹被这突然的一声断喝吓的一激灵。

小妹回头看去,脸色不禁大变,道:“嬷……王嬷嬷。”

来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略有几分姿色,看到小妹和李茂抱在一起,惊愕后伸手点指小妹:“我就知道你是个小狐狸精……”

“小妹,你先走,不论谁问起就不要说认得我。”李茂急切道。

小妹看起来对这个王嬷嬷很畏惧,听了李茂的话,下意识的抬腿跑掉了。

“你是谁?”王嬷嬷看见小妹没了影子,眼睛瞪着李茂:“竟然跑到这里来勾搭女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茂刚才看到胖墩儿支使小妹就很不爽,而小妹看到这个王嬷嬷又像是老鼠见了猫怕的乱了方寸,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王嬷嬷肯定欺负过小妹。

他冷笑一声走到王嬷嬷身前,“我是谁?砂钵大的拳头见过吗?”

王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茂飞起一脚,王嬷嬷惨呼一声,顿时像煮熟了的虾米一样弓着腰,脸色煞白如纸。

好巧不巧那个胖墩儿从角门出来,他怀恨在心,看到墙角有半块砖头,抓起来狠狠的给胖墩儿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胖墩儿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哪里见过这个,傻傻的不知道躲避,砖头实打实的砸在了胖墩儿的脑袋上。

啪的一声鲜血飞溅,胖墩儿惨叫一声直挺挺的翻倒在地。

李茂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胖墩儿,心说这一砖头怎么也能让这个家伙躺上一个月,算是替小妹讨回的利息。

李茂没有一走了之,被王嬷嬷和胖墩儿撞上,小妹那里再说漏了嘴,赎买小妹的事情肯定会出岔子。

他看着地上的鲜血,伸手蘸着血在墙壁上写了几句话,相信王老爷府上的人看到之后,绝不会怀疑到小妹身上,只会琢磨从哪里招惹了贼人。

佯装无事的李茂回到紫石街,武大郎的炊饼火爆依旧,看到姨母失望的眼神,他知道为何这样,正想和姨母说一声让姨母放心,明天就使钱把小妹赎买回来。

没等他开口,人群外传来一连串的咒骂声,转首望去看到的是谢希大黑漆漆肿胀的脸膛,另外两个泼皮的发髻也变成火燎毛,这形象让人忍俊不禁。

但是看到谢希大身后两个身穿衙门捕头衣服的皂隶,李茂暗呼运气,看来舍在吴骧身上的钱不会白花了。

两个泼皮走到人群中放横倒地,谢希大肿着脸说话费劲口齿不清,指着摆放炊饼的条案说道:“就是这,我们吃了武大郎家的炊饼中了毒,两位哥哥还不快些把他们锁拿了。”

李茂呵呵一声,谢希大暗偷不成改明抢了,还躺在地上,这是要碰瓷儿啊!

清河县城并不大,谢希大等人又是出了名的无赖泼皮,围着买炊饼的大多知道这些泼皮的品性。

一看就知道谢希大几个想讹人,纷纷替武大郎担心起来,同时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迅速的散开了。

两个皂隶手里拿着锁链,怒目而视看着武大郎,其中一人把锁链朝武大郎身上一套,一扽,矮小的武大郎立即被拽了个跟头栽倒在地。

“住手。”

李茂挺身而出,横眉立目和两个差役刚正面:“贱役之身知法犯法,你们好大的胆子。”

所谓皂隶,不过是衙门里最低一级的差役,不是什么好出身,连子孙后代都不准科考的。

吓唬吓唬寻常百姓可以,但想吓唬住李茂,这两个皂隶还差的远。

“你是何人?”锁拿武大郎的皂隶见李茂一身气势不俗,言辞又极其犀利,口气不免弱了三分。

“东平府士子李茂。”李茂如今自报家门已经极为顺口,演戏演的他自己都入戏了。

两个皂隶听李茂是士子,不复来时的雄赳气昂,只说武大郎的炊饼把人吃坏了身子,要拿武大郎去衙门问话,他们也是公事公办而已。

李茂瞅了谢希大一眼,没等他开口说话,街面上突然震动起来。

几十骑快马冲散人群,连谢希大也险些被撞翻在地。

马匹刚冲过去,又是十几个差役紧随其后,为首的正是清河县的巡捕都头马威。

马威看到两个皂隶先是一愣,随即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还不快点跟上,王招宣老爷府上出事了。”

两个皂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哪还顾得上武大郎,解开锁链一溜小跑跟上。

请这二人前来碰瓷讹诈武大郎的谢希大,不禁有些风中凌乱的喜感。

李茂看着两波人先后从武大郎的炊饼店过去,心里咯噔一下,王招宣府上?难道是他痛打王嬷嬷和小胖墩的事儿发了?

王老爷不是寻常富贵人家?他貌似惹了大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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